子上那個一模一樣的缺口,至此,才徹底相信,這真的只是一場噩夢。
女孩的神情鬆懈了下來,就像心頭重壓的石塊碎裂成齏粉,隨風一吹,煙消雲散,不留絲毫痕跡。
她嘴角還綻開了笑意——
“真的是幻覺哎!”
“我說過了。”
下一秒,蘇渺近乎喜極而泣:“都是假的,遲鷹,沒有人來敲詐我,都是假的…”
然而當她再度望向那瓷瓶的時候,她想起了徐堯的話,想到母親被侵害的場景,臉上的笑意變淡了許多。
即便如此,也改變不了她父親是個人渣的事實。
“我媽媽肯定很恨他,給這樣的人生孩子,她一定很痛苦。”
“但她不恨你。”
“我不知道,遲鷹,我也沒辦法問她了。”
遲鷹沒再多說什麼,牽著女孩的手下了樓。
經過階梯邊的副食店,蘇渺似想起什麼,忽然頓住了腳步。
副食店的王爺爺正搖著蒲扇,悠哉悠哉的看著電視機。
“王爺爺,您身體還好嗎?”
“丫頭,你回來了?”
“嗯!”
王爺爺從冰櫃裡取下一瓶新鮮的舒化奶,遞給她:“拿去喝。”
蘇渺給遲鷹使眼色,讓他掃碼付款,王爺爺卻擺了擺手,“哎呀,一瓶奶而已,用不著用不著,我看著你長大,還缺你這點零錢麼。”
“那謝謝王爺爺了。”
遲鷹替她插上了吸管,蘇渺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問道:“王爺爺,您還記得徐堯嗎?”
“你說誰?”
“就是那個…臉上有黑斑的男人,他說他是我爸爸,前段時間還來找我的,您也看到了,您還和他吵過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