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舞,擁著熱氣騰騰的少年們走出了場館。
“拿了冠軍,周清華要高興翻了吧!”
“那可不!剛剛她還在打電話問比賽情況呢。”
“哈哈,這必須得加分啊!”
遲鷹擠出了人群,四下了張望著,叫住了許謐:“我班長呢?”
段橋立刻揪住了他話裡的重點:“喲喲,你班長?”
遲鷹推開了他胖乎乎的腦袋。
許謐也在找蘇渺呢,聳聳肩,推測道:“剛剛她說去儲物室拿作文字,一直沒回來,我去儲物室找了一圈,沒人,估計已經回家了吧。”
遲鷹去了儲物室,拉開櫃子,看見自己的運動外套被她規整地疊著放進了書包裡,作文字已經被拿走了。
滿頭大汗的男生們像一窩豬仔似的湧入儲物間,興奮地談論著剛剛比賽的情況。
段橋用白毛巾擦了擦溼答答的頭髮,問遲鷹:“晚上一塊兒去吃火鍋啊!慶祝慶祝!”
遲鷹收拾了書包,冷淡道:“不去。”
他敏銳地察覺都遲鷹身上的低氣壓,拎著球走了過來:“比賽贏了怎麼還板著個臉,誰惹你了?”
秦斯陽換下了汗溼的球衫,冷嘲道:“有人看比賽看一半跑了,他心裡不自在。”
遲鷹掃向了秦斯陽,卻見少年赤著冷白皮的膀子,也正挑釁地望著他:“情敵也開起我玩笑來了?”
“我哪配當你的情敵。”秦斯陽穿上一件白色襯衣,面無表情道,“我又沒冰可樂喝。”
段橋察覺到了這倆人言辭間的暗流湧動、拈酸吃醋:“不至於,真的不至於!大家都是兄弟,不要為了女人傷和氣撒!女人如衣服…”
秦斯陽不爽地睨著他:“跟他的寶貝班長比起來,兄弟連衣服都不如。”
遲鷹懶得理他,單肩拎了黑色書包,轉身出門,冷道:“我親愛的兄弟,你這份心放我身上,不如多看著你妹妹,我喝冰可樂,她喝茶顏悅色。”
秦斯陽皺眉望著遲鷹的背影,他知道他的每一句話都不可能平白瞎掰,追問道:“遲鷹,你什麼意思?”
遲鷹揚了揚手,沒有回應。
……
蘇渺一路避著人,跑出了體育館,時不時地回頭留神林西熙她們有沒有跟著她。
來到了體育館門前的公交車站,她腦子嗡嗡地響著,抱緊了身前的帆布書包,只想趕快回家。
只有家,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公交車還沒等到,遲鷹卻踱著步子來到她身邊,跟她一起等著公交車。
蘇渺視線側移,看到他漂亮的側臉弧線,再往下,灰白衛衣上端坐了一隻卡通斑點狗圖案。
遲鷹低頭磕了一塊木糖醇扔進嘴裡,又給她遞來一枚。
蘇渺無聲地搖了搖頭。
她的手藏在身後,很髒。
“作文拿到了就走,比賽也不看?”
她仍舊搖頭,目光死死扣著腳上糙糙的運動鞋,一言不發。
“我給你寫的紙條,看到了?”
她終於點了頭。
“變成啞巴了?”
“沒。”
聲音淹沒在周圍此起彼伏的車流聲中,微小得宛如蚊子叫。
“知道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蘇渺還是搖頭,否認道:“我古文基礎不好,看不懂。”
“南有喬木,不可休思。”遲鷹抬起漆黑的眸子,熾熱地望著她,呼吸間也帶了薄荷的清涼氣息,“下一句是漢有遊女,不可求思。”
蘇渺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只能緊緊抿著唇。
“講的是男人追求心上人而不得,正好你是南方人…”
忽然間,他話音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