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何意笑笑,便不再多說了。
謝府。
雖說已經過了午食的時間,但為著等王錦然,他們還都不曾用午飯,謝母更是一直在廚房內忙活著,想著要讓他感受家的溫暖。
王錦然到府上時,廚房剛做好飯菜,謝母見他回來,當即就掉起眼淚:「好孩子,回家了。」
「讓薛姨擔心了。」王錦然笑笑。
「不說這些,進屋用飯,都是你愛吃的。」
王錦然欣然接受這些,對他來說,謝家早就不是什麼世交,而是親親切切的家人,是能讓他溫暖的地方。
用過午飯,謝母便招呼他去房間休息,也是謝母第一次察覺到謝府眼下的宅子,確實有些小了。
王錦然卻不在意,他之前奔波多年,能有地方睡就不錯,哪裡還會在意房間的大小,被褥是否是金絲綢緞?
一路舟車勞頓,他沐浴後便先去休息了。
何意轉身看向謝瀟瀾:「你如今可踏實了?」
「你一日大著肚子,我自然一日無法心安。」謝瀟瀾笑道,「錦然回來了,我確實踏實很多,若是放任他在外,當真是牽掛不已,何況他到府上,對你也算是有重保障,那些大夫,我到底還是無法全然相信的。」
「那你合該安心些,只是要如何才能讓他見到藺郡主?」何意問,藺灼華一直養在避暑山莊,若非特殊情況,怕是不能見面。
謝瀟瀾點頭:「你不必擔心,總會有辦法的,只是先前答應你要擴建府邸,怕是要再等等了。」
原是說好了,讓他家奶娃娃出生就能住上大房子,誰知中途去了獵場,後又在避暑山莊待了數月,便這樣耽擱了。
何意理解這些,他點頭道:「暫時先擠擠,明年開春再動土吧,到時候咱們先到其他宅子住,省的燻著孩子。」
「也好。」
還有一件事自然何意未說,那就是慧貴妃之前答應他的事,想來這幾日就能辦了。
回京後,何意以為謝瀟瀾還要如先前那般忙碌,倒是不曾想,林鑄一事已經全權交由大理寺處理,唯一不同的是,之前的大理寺卿已經被貶,如今是夜楚淵管理著大理寺。
他做事,聖上自然放心,也就無謂謝瀟瀾在不在了。
只是單憑一塊令牌確實沒辦法證實林鑄就是主使,何況他只是個從四品的官,哪裡能想到那麼周全的對策?
略一細想就知背後有其他人。
夜楚淵將自己查到的所有事都悉數告知聖上,至於最終的處決如何,自然就礙不著他的事了。
之前曹勉一事,夜辛就不準備查到最後,但這次的刺殺卻讓他噩夢連連,最終還是將林鑄貶官,平日裡和他走近的也都受到斥責,夜霆淵自然也不例外,將他打壓的厲害。
之前何意都是自己給自己號脈,如今有了王錦然,每日的平安脈都是由他來號的,宮中派來的太醫就像是給他打下手似的。
又是一日號脈,謝瀟瀾照舊問道:「脈象如何?」
「你日日都問,我翻來覆去也就那幾句話,也不嫌聒噪。」王錦然嫌棄他的很,「脈象無事,已經八個多月,萬事都要小心些。」
謝瀟瀾懶得和他拌嘴,只看向何意:「大夫的話你要聽,還是不出門了,宮裡又沒金子,我說的可對?」
何意一巴掌拍在他臉上,推著他離自己遠遠的,他哼了一聲:「宮裡沒金子,何處有?咱們的金子都被扣走了!」
何意說的是他們之前在臨洋縣發現的金礦,到現在也不知那金礦的真正主人是誰,但不管是誰,想來都還不知道金礦已經被發現的事,否則怕是早就急了。
他倒是不貪財,但任誰見著金子不激動的,還是金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