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溜溜的迎著冷風等在屋外,好不可憐。
胡大夫搬來凳子坐下,慢條斯理的開啟自己的針灸包,裡面的針灸針由長到短、由細到粗,每根針都不一樣,齊活的很。
海清源嚇壞了,大淵人瞧病都是要用這些針扎來扎去嗎?
他動了動喉嚨,強迫自己鎮定:「大夫,這些針都要用到?」
「當然了。」胡大夫說著鉗制住他下巴,抽出一根針快速紮在他舌頭上,方才還喋喋不休的人瞬間沒了聲音。
胡大夫行醫多年,要是連臉色都不會看,豈非白活這幾十年,何意跟他做事也有幾月,對方情緒如何他自然看得出,非得讓這什麼海王子吃點苦頭。
他下針利索,每一針都是實打實的往痛感強的穴位上扎去,海清源疼的直冒冷汗,偏偏他一點聲音都發不出,只能強忍著。
許久後。
胡大夫神清氣爽的開啟門,守在門口的隨從立刻推開他沖了進去,就見海清源整個人像是從水中撈出一般,汗涔涔的昏睡過去。
幾個隨從敢怒不敢言,只得吃了這啞巴虧,也不知能不能輕易挪動,只能在這冷屋子裡守著他。
「如何了?」
見胡大夫回來,夜楚淵出於禮節問道。
胡大夫點點頭,學著何意從前教他的樣子豎起大拇指:「妥了。」
夜楚淵也算稍稍鬆了口氣,看向身後的隨從:「既如此,便安排人把二王子送回去,仔細些,別著涼風寒。」
眼下屋內人多複雜,不便再多說其他的,夜楚淵視線在何意身上匆匆掠過,從前是他小瞧這位何大夫了。
今日本就是為了帶這幾位使臣皇子觀看大淵風情才上街的,誰知道竟會發生這些事,海清源轉不了,雁北戎則是沒了繼續轉悠的心思,臉上適時露出疲態。
他無奈道:「今日想必是不能繼續遊玩了,待其他二位皇子好些,再同行吧,本王今日也累了,便先回臚館了。」
昨日為顯大淵風情,才將他們留宿宮中的偏僻宮苑裡,否則按照常理,入夜後,宮中除了侍衛便只能有聖上一位真正的男子,今日他們的行李早就安置在臚館了。
夜楚淵便帶著謝瀟瀾將他送出去,前院裡則是站著使臣和隨從們,見他們出來立刻讓路。
「本王先告辭了。」雁北戎抱拳轉身上了馬車,臨出發時還遙遙望了一眼醫館。
謝瀟瀾右眼皮瞬間跳了一下,他抬手輕輕揉了揉。
夜楚淵當他被風吹了眼,拍拍他肩膀:「你也該注意些,眼睛是身體最薄弱的地方,你若是不能好生護著,就只能被外面的風雨吹打。」
「是,下官明白。」謝瀟瀾微微點頭,態度恭敬。
他自然也知曉對方話中的意思,但何意比他的眼珠子要金貴太多,他寧願瞎,也不想何意受到任何傷害,即便是眼神上的不滿都不行。
夜楚淵搖了搖摺扇,扇面開啟遮住嘴巴,輕笑:「你明白就好,今日便到這,想是接下來幾日都會清閒很多,你便在家陪家人吧。」
「恭送王爺。」謝瀟瀾對他背影拱了拱手。
夜楚淵背對著他擺了擺手,隨後便利索的上馬車離開,一氣呵成。
謝瀟瀾便再次回到醫館裡,就見何意與謝瀟瀟正往外走,瞧著還有些不太高興的樣子,他趕緊上前詢問:「發生何事了?」
「還能有什麼,還不快把他們帶回去!板著臉看著就心煩!」胡大夫探出頭,吹鬍瞪眼的,就差齜牙咧嘴了。
謝瀟瀾哪還能不明白,老頭這是心疼何意受委屈了,變著法兒的讓他回去休息呢。
他道過謝便帶著兩人離開了。
回到謝府,謝瀟瀟便讓下人們趕緊去給兔子做窩,順便找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