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半月後吳妃病好並且再得聖寵,說句專寵都不為過,一時間,吳妃風頭比從前更甚。
「她倒是明白人。」謝瀟瀾手剝核桃餵到他唇邊,「張嘴。」
何意張嘴吃掉核桃仁,哼笑著:「她沒得選,只能答應,你今日該給我洗頭髮了。」
謝瀟瀾聞言看了眼他的頭髮,油光鋥亮,他有些不懂:「這般烏黑亮麗,為何總要洗?洗後還不梳頭油,毛毛糙糙的。」
「我不要油著,已經有些癢了,你現在就給我洗。」何意直接命令。
謝瀟瀾拿他沒辦法,旁人都是有孕時脾性古怪多變,偏偏何意是生產之後,性情雖不算大變,卻也是瞬息莫測,每一刻都有不同的想法和意思。
還說不得。
「你定是在心中罵我,否則你怎會笑的這般壞!」何意眯起眼睛,故作兇狠地威脅,「快去備水,否則不讓你抱卿卿!」
謝瀟瀾利索起身,嘴硬道:「我才不想抱他,成日只知道哭,待他大些,便將他丟到書院去。」
雖然嘴上這般說,但行動卻很快,片刻功夫就將熱水帶進屋,讓何意躺在床沿好脾氣的伺候他了。
謝瀟瀾雖告假一月,對外也聲稱不見客,奇怪的事登門的客人卻只多不少,自然那些客人還都不是找謝瀟瀾,而是找何意的。
原是吳妃驟然復寵,且風頭正盛,隱約有越過慧貴妃的意思,那貴妃可是懷有身孕的,可想而知如今的吳妃有多受寵,命婦們進宮後都是要去她宮裡坐坐的。
這一坐便不得了了,吳妃肌膚水嫩,全然不似生產過的,命婦們自然都想從她這得到藥方,更想知道她是如何重獲恩寵的,畢竟聖上身邊美色頗多,能殺出重圍實在不簡單。
話趕話自然就說到了何意身上,眾人只知曉他醫術好,還是頭次知曉他還能讓人肌膚好顏色,若是有他相助,誰還怕自己夫君納妾養外室了?
何意聽聞那些婦人甚至不要求他露臉,哪怕只是給些藥方都好,她們可是連銀子都帶了,
「難怪都說女人的錢最好賺。」何意眼睛都亮了,方子有什麼難的,能賺錢才是王道。
謝瀟瀾淡淡打斷他的思路:「別想這些亂七八糟的,家中銀子何時需要你操心,當真是片刻閒不下來。」
何意不滿:「我就要做。」
「……那我給你寫方子。」謝大人不敢造次,微笑著接了差事。
何意讓紅葉把那些來拜訪的夫人都記好,之後會把方子送到她們手上,只是要提前收取一半的銀子,簡單來說就是診金,因為他會根據每位夫人的情況定製配方。
這可是旁人求來的福氣,夫人們爭搶著付了診金,百兩銀子說給就給,大氣的很。
於是,何意便在床榻上開始了自己的賺銀子大業,身側自然還有謝小廝共枕伺候著。
另一邊,宮內。
因著吳妃突然得寵,宮內后妃平和的假象被撕破,最為人津津樂道的便是吳妃日日侍寢,日日遲了請安,幾乎是要將皇后的連按在地上。
「吳妃,你每日都遲了請安,可見並非真心尊敬娘娘,連貴妃都準時晨昏定省,你倒是沒臉沒皮!」柔妃勾起唇角,不屑地瞥了她一眼,嫌棄意味十足。
吳妃卻笑:「真心與尊敬可不是嘴上說出來讓人聽笑話的,誰知道平日裡交好的,又有幾個真心,保不齊背後捅刀,哦對了,貴妃娘娘莫多心,嬪妾不是說您。」
慧貴妃冷笑:「這般虛假之言本宮自然不信,倒是你,若是再敢亂嚼舌根,仔細你的皮!」
「嬪妾不敢,嬪妾真心拜服皇后,貴妃莫要多思多慮。」吳妃說著撫了撫自己的髮髻,不免將所有人的視線都吸引到了她頭髮上。
坐在她下位的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