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辛慵懶地打了個哈欠,隨意道:「那便罰俸半年,委屈愛卿與令千金一同在府上思過吧,退朝!」
罰俸和禁足。
雖說並未對賈馮敏進行貶職處置,並未明確要禁足多久,可不管多久,只要閉門不出,就定然會導致資訊閉塞,時間一久,會被踢出權勢中心也說不準。
下朝後謝瀟瀾便慢悠悠朝自己的朝房走去,整個人渾身上下都透著大寫的「囂張」。
其他看到他這副模樣的官員驚懼且哀嘆,都想不明白聖上怎麼會寵信他這個的,雖然不明白,卻不能阻擋他們各個都想和謝瀟瀾打好關係。
「謝僉督好本事!」
身後陡然傳來賈馮敏剋制又包含怒意的聲音,他胸口劇烈起伏,活像是隻被吹了氣膨脹起來的死豬。
謝瀟瀾對他語氣中的嘲諷視若罔聞,頗為得意的笑道:「是比不得賈大人,不過大人可別忘了帶著令千金登門致歉,否則耽擱了再次惹怒聖上,豈非得不償失?」
「你!」賈馮敏咬牙冷笑,「別以為你如今得勢就這般囂張跋扈,朝中風向多變,保不齊何時就要被拉下馬!」
謝瀟瀾聽到這話有些不爽的眯了眯眼,細細想來,自重生後便鮮少有人對他說這麼直白的話,他可不會簡單認為這是稀鬆平常的威脅。
前世他被誣陷,雖說明面上只有曹勉出手,可背地裡誰又知道?
「既然賈大人這般胸有成竹,那本官就拭目以待了。」謝瀟瀾說著便欲轉身離開,但他突然想到什麼,略停頓後笑道,「禁足思過期間,賈大人還是莫要與同僚見面。」
否則,他就再參一本!
賈馮敏咬牙切齒,扯著嘴角冷笑:「還要多謝謝大人提醒了!告辭!」
想他在朝廷兢兢業業,平庸卻不算平凡的做事,卻還比不得一個剛入官場的臭小子,這麼想著總覺得可悲可氣。
聖人昏庸,只知曉做甩手掌櫃,當真是讓人有苦難言。
可再有苦難言,他還是要按照聖上指示的做,思及此,他像是突然有了發洩口一般,步伐匆匆的走出宮。
車夫見著他之前就已經得知他被罰,因此戰戰兢兢的將賈馮敏迎上馬車,不敢多說,將馬車駕的飛起。
沒多久的功夫就到了賈府。
「老爺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午食還沒備好——咔嚓!」
賈夫人的話還未說完,就被賈馮敏突然摔茶杯的動靜給嚇到,她偷偷深吸一口氣,準備去偏院把最受寵的姨娘給叫過來。
「那個死丫頭呢!」
賈夫人一顆心瞬間吊起來,她忐忑道:「妙齡和幾位小姐吃茶去了……」
「這個蠢貨,還吃什麼茶,趕緊把她給我找回來!」
眼看著自家老爺越來越氣,賈夫人也不敢耽擱,立刻去讓管家出去找人。
起初她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直到後來宮中傳了旨意來,她才知道因為女兒惹事,害得賈馮敏也跟著受了斥責,這並不是最要緊的,要緊的是禁足。
官員禁足期間,朝廷是會被侍衛暗中監視的,若是發現在此期間隨意外出或是與人來往,那就會被冠上「結黨營私」的罪名。
不怪賈馮敏會大發雷霆,禁足時間未定,這才是讓人最在意的。
賈妙齡原本好端端的在外吃茶,她還準備和其他小姐炫耀一番,家中已經在準備為她相看好人家了,哪知道就被匆匆而來的管家給打斷了,心情瞬間變煩悶。
回到府上也依舊是板著張臉鬧脾氣:「到底什麼事非要把我找回來說,我還沒好好和她們聊天呢,吃茶到一半將女兒叫回來,當真是丟死人了!」
「你還有臉說,給我跪下!」賈馮敏怒而拍桌。
「女兒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