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方商量好,謝瀟瀾又去糧鋪裡買了些粗糧,按照何意說的,林林總總買了好些東西,這才讓車夫先帶回家,晚些時候再來接他們便是。
等做煎餅的平鍋做好,何意特意向濟世堂告了假,和謝母在家裡好一通研究。
從前吃時那些攤販做的時候也沒避著人,何意只是根據印象都能將麵糊糊攤平,只是他到底沒做過廚房裡的活,下手很生澀。
反倒是謝母,雖然第一次做,模樣有些不好看,但比何意攤的好,沒坑坑窪窪的洞。
「這些破了的給下人們吃吧,丟掉浪費。」何意說道。
煎餅可是粗糧和雞蛋做的,那味道一出來就香氣四溢,雖然是有破損的餅皮,但對這些之前吃不飽穿不暖的下人們來說已經是不可多得的了。
何意:「娘您和瀟瀟這幾日熟悉些,等賣醬翁把醬送來就可以先試著賣,若是生意好之後還能多加些東西在裡面,若是不好,把鐵鍋熔了咱們做其他的也成。」
「好。」
自從何曼被抓進牢裡,何家可謂是夾著尾巴做人,求都不敢求到何意這,生怕他一句話再直接讓縣令把何曼腦袋給砍了。
陶家如今自然也是不好過,好好的女兒未婚有孕,孩子驟然沒了,以後連做母親的資格都沒有了,王家那邊一聽直接退了婚,還生生把彩禮也搶回去了,才幾日的功夫就和鄰村的一個姐兒定了。
這幾家算是徹底結了仇,但明顯對陶何兩家的傷害更嚴重些。
茶餘飯後,何意也是聽一耳朵知曉點就好,左右這些人眼下是沒有精力來煩他了,再加上這幾日告假在家,成日裡都清閒自在。
只是,人一閒就對腰不好。
謝瀟瀾見他不去醫館不用早起,每晚都要拽著他一同看那壓箱底的書,根據上面的目錄,何意每晚都能學好幾頁,花樣都不帶重的。
當晚又學了幾頁,謝瀟瀾幫他擦拭身子,神情饜足:「書快看完了,回頭咱們再買幾套可好?」
「謝瀟瀾不睡覺就滾出去。」何意閉著眼睛,唇上還有破皮的傷口,說話時嘴唇都不敢有大幅度的動作,說話時甕聲甕氣的。
何少爺都這麼說了,若他再不老實些可真就要被趕出去了,他立刻閉嘴,奴性十足的給他捏腿,直到對方傳來沉穩平靜的呼吸聲,他才跟著躺下。
謝母在廚房做慣了,煎餅皮練了兩日就能攤的圓滑完整了,何意要去濟世堂,索性謝瀟瀾無事,便讓他跟著出攤了,謝舉人可是活招牌呢。
謝母按照何意說的,在橋邊找了個位置,先給謝瀟瀾攤了張煎餅,刷上醬料,再放上青菜和炸好的油果子,香味能飄出去老遠,勾的清早上街的人饞蟲都出來了。
「這玩意兒倒是新鮮,怎麼賣的啊?」
有客來,謝瀟瀟立刻笑著講說:「這一套下來五文錢,餅皮是加了蛋的,裡面這酥脆餅都是用家中自己吃的油炸的!」
「這麼貴?」
「嫌貴快起開!」
也有隻聞著味就願意做第一個吃螃蟹的,謝母還特意幫他對放了塊油果子。
旁邊站著的人都等著他說話,只見他聞了聞餅就開始張著大嘴啃,吃的連話都說不出來,其他人哪還能看不出好不好吃?
紛紛開始擠著買,如今天冷,好些包子饅頭稍微放一會就涼,哪比得上這餅現做熱乎,吃完再去花一文錢買碗熱湯,可不比吃碗餛飩便宜多了?
「謝舉人!」
書齋的夥計認出謝瀟瀾,臉上的笑都快咧到耳朵根了:「您跟著出攤啊?書齋這幾日有好些新書,您可需要?」
「可,稍後我會去。」謝瀟瀾微微笑。
夥計立刻來了精神,原本想著只買一個嘗嘗,如今謝舉人在這,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