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會把他們僅剩的一點家產給榨乾了。
“兄弟,明日開始,我們還是繼續吃集體食堂吧!”阮經貴摸了摸圓鼓鼓的肚皮,嘆了一口氣對阮經文倡議道。
阮經文當然也很清楚自家的狀況,只能無奈地點了點頭。
阮氏兄弟看看時間已經差不多,便去了座落在山腳下的勝利港小學,在這裡有專門針對新移民所設的夜校培訓班,在入職之初都必須要接受一段時間的專業課程培訓才行。阮經文在這裡終於見到了兄長曾經提過的“電燈”,以至於他在當晚幾乎根本就沒怎麼聽進去課程,一直望著天花板上的led燈發呆。
由於勝利港地區的宵禁是從晚上八點開始,因此夜校課程的時間也並不長,一般每天就只安排兩節半小時的課程。兩兄弟上完課之後,便徑直回住處休息了。
相比阮經文的日程安排,阮經貴顯然要繁忙得多,一方面他要繼續在商務部進行實習,另一方面還得去辦宿舍申請的相關手續,另外被關押進苦役營的舊友武森,也必須要儘快設法去找門路求情,否則多得幾日,說不定這傢伙就因為性子太烈而被海漢人給拖出去殺頭了。
阮經貴第二天便找機會向施耐德告知了自己牽腸掛肚的事情,施耐德倒也算耐心好,聽他說完之後還幫他打了幾個電話安排相關的事情。阮經貴雖然不太明白施耐德為何要拿著一個小黑匣子自言自語,但他聽施耐德所說的內容,倒是與他的事情都有關聯,當下也不敢發問,只是站在旁邊靜靜等待施耐德把電話打完。
“你申請的宿舍沒問題,回頭你自己去民政部拿鑰匙,都安排好了。”施耐德先給了阮經貴一個好訊息,接下來話鋒一轉道:“不過你說的那個武森好像有點麻煩,我中午約了顏總吃飯,到時候你跟著去,自己給顏總說說好話吧!”
自從“海漢軍工”開始掌管對外的軍火貿易之後,商務部和軍方之間就走得很近了,兩個部門的頭腦們經常會聚到一起,商量一下近期的軍火銷售狀況和下一階段的銷售策略。而今天這頓工作餐也不例外,施耐德和顏楚傑碰頭的原因,便是要商量接下來對福建方面的軍火銷售策略。
在海漢對福建許心素集團開始實施軍事扶持之後。許心素原本被“十八芝”所壓迫的被動局面就逐漸有了好轉。原本在1628年就被鄭芝龍幹掉的許心素不僅成功地挺過了生死關,而且在去年下半年開始接來打出了幾次漂亮的反擊,讓“十八芝”計程車氣大受影響。而年底時稱霸廣東海域的劉香團伙也在海漢海軍的炮口之下吃了癟,率部下退回到福建廣東交接的海域,其名下的控制區至少縮水了三分之二以上,實力也在這場戰事中大打折扣。由於福廣兩省的戰事均處於不利的局面之下,“十八芝”今年對漳州附近的攻勢便大大減緩了。甚至隱隱有縮回臺灣休養生息的跡象。
“十八芝”的回縮便讓許心素有了更多掌控福廣海域海上貿易的機會,福建方面非但因為戰事的減少而降低訂貨量。反倒是希望從三亞購買到更多的武器,以便早日對盤踞在澎湖和臺灣島的“十八芝”發動打擊。在知曉了海漢海軍於珠江口水域大勝劉香海盜集團之後,福建方面甚至提出了想要購買海漢戰船。
相比財政上捉襟見肘已經陷入債務危機的安南朝廷,壟斷了福建大部分海上貿易的大海商許心素底氣顯然要足得多,他也不知道從哪裡打聽到了“海漢軍工”給安南朝廷的戰船報價,直接便讓身在廣州的董煙雲與駐廣辦聯絡,聲稱可按海漢的開價訂購戰船,而且一開口就要十艘。
這個訊息在昨天才透過電報發回三亞,主管“海漢軍工”的白克思最近都在田獨工業區忙活。一時不能脫身,於是執委會便將這個事務交給了施耐德,讓他與軍方共同商議之後再向執委會提出是否可行的決議。
對於這件事,顏楚傑的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