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陶又年有些聽不下去,他走過去拉扯陶氏:「咱們回去吧?」
「回什麼回?他一個哥兒有什麼好的,長得一臉狐媚樣,以後指不定要勾引——啊!!!」
話未說完,何意冷笑著一巴掌甩在她滄桑帶褶的臉上,橫肉都跟著顫了顫,震的他自己掌心都發麻。
「何意你做什麼!」陶又清衝上去擋在陶氏面前,眼底閃著怨恨的光。
何意還未說什麼,就察覺到身後有人走近。
他早就知道陶家打的什麼主意,方才上門時他就和謝瀟瀾說了要過把癮,也倒是沒想到陶家還要在他地盤上跟他叫囂?
謝瀟瀾的出現讓院子裡安靜了許多,他本就不似尋常書生般面兒粉,線條鋒利明顯,周身都帶著不同尋常的氣勢,平時有意遮掩並不顯,可眼下冷著臉,這凌厲的氣勢就格外明顯。
隻字未言,卻抬腳將陶又清踹了個跟頭。
他站在何意身後微微蹙眉,語氣傲然:「什麼東西,在我家裡叫囂?」
不管是他的行為還是言辭,都讓人加重呼吸卻不敢說話,就連外面瞧熱鬧的都被嚇到了,要不是李嬸子也想看陶家挨教訓,早就上去攔了。
陶氏被嚇的不敢看他,可一想到自己剛剛進門時看到的大宅子和那麼多的下人,她就割捨不了這樣的榮華富貴,她們這些鄉下百姓,哪裡享受過被人伺候滋味兒?
她囁喏道:「你、你看了我家雙姐兒,就、就得、得……」
最後的「娶」字輕的連她自己都聽不清。
宅子裡靜如死寂,只能聽到幾聲粗重的呼吸聲。
「都圍著做什麼?里正可在?」
兩個衙役驟然出現,對著謝宅外面的人群大喊,將這些人嚇了一跳。
人群裡的李富貴有些不好意思的站出來,走上前神情訕訕:「發生何事了?」
「我們奉命過來報信,先前捉進牢裡的何曼,今天發現死在牢裡了,何家的可以跟著去領屍體了!」衙役不管眾人的表情冷著臉告知訊息。
「什麼?!」
何氏聽到這話瞬間竄出來,不管不顧的衝上前就要拉扯衙役,卻被對方用腰間的長刀給擋開:「放肆!」
「我的孩子怎麼會死啊!是你們有人殺了她!你們殺了她!何意是你!陶氏是你!」
雖說何曼不如兒子,可和何意比起來她還是很疼愛何曼的,哪裡想到這才剛進牢裡不久,居然就這麼死了!
氣急攻心,何氏直直倒了下去。
衙役才不管這些,他們走進院子裡同謝瀟瀾鞠了鞠躬:「謝老爺院裡發生何事了?可需要我們幾個幫您?」
「來得巧。」何意點點頭,抬起手指指向陶氏,「她陷害我夫君,還逼迫我夫君娶那個不檢點的女兒,帶回去審審。」
何意這番話說的不留情面,語氣裡都是讓衙役們好好「照顧」她一番,嚇的陶家人當場就腿軟了,陶氏更是尿了褲子。
兩個衙役可不會聽陶家人怎麼求饒,當下就把陶氏給押起來帶走了。
嚇的在場的人都出了身冷汗,這些衙役竟是連問都不問的,只聽何意的一面之詞就把人給捉走了,以後就是和謝家說話都要掂量著語氣,免得一不小心走了陶何兩家的老路。
陶氏沒殺人放火,判不了刑,也不會坐牢,卻能讓她挨些板子漲漲教訓。
陶又清恨恨的看著他:「你怎麼這般狠心,鄰裡鄉親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我娘,牢裡是什麼人都能去的嗎?你一個哥兒這麼囂張跋扈,早晚被……」
說著對上何意毫無波瀾的面容,他微微一笑:「會被如何?陶又清你是我見過最自甘下賤的可憐蟲,活該你一輩子忍受這些骯髒,義憤填膺的說著漂亮話,你才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