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在屋內坐了半晌,他得想些能幫到謝瀟瀾的法子,逸南王心思昭然若揭,此時和他對著幹顯然不吃力,他能用那種手段扣下謝瀟瀾,就能用更惡劣的法子對謝家。
他倒是沒什麼,可謝卿卿和謝瀟瀟還笑。
這般想著,他立刻站起身準備往外走,就聽得外面傳來動靜,整顆心瞬間吊起,就在他以為是逸南王派人鬧事時,印商陸和褚決明他們來了。
印商陸進門就著急忙慌的安撫他:「你還好嗎?我已經讓我父親兄長遞摺子進宮了,你別著急,此時紕漏百出,我看他們就是存心要鬧謝家,你要是害怕,我在這裡陪你,再不濟他們也不敢隨便對我動手!」
「多謝。」何意溫聲說著,心裡確實被他們安慰到了,至少發生這樣的事,他不是一個人在支撐著。
印商陸見他臉色不好,當下就有些心疼:「我們來的不湊巧,你先歇著吧,有事隨時讓人找我,咱們之間不講究那些,你千萬別不好意思。」
「是啊嫂子,任誰都瞧得出這粗劣手段連城中百姓都不信,老謝過幾日定會出來!」
何意卻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似的,一把抓住印商陸,眼神懇切:「我確實想到,有件事只有你能幫我。」
印商陸瞬間精神了:「你說!」
第二日。
京城最大的醫館善仁堂竟開了義診,且義診暫時不限天數,只需在規定的時辰來,便會有大夫為他們診治。
起初還有人疑惑,待不少百姓去瞧過後才知道此時不假,且這義診坐堂的居然是何大夫。
何大夫可是進過宮為聖上看過病的,醫術有多高明自是不用他們多提,百姓們緊趕著便去善仁堂看病去了,不用花銀子便能看病,便是沒病的都要去診診脈讓自己安心些。
一時間,城中其他醫館都受到不少衝擊,偏偏還不敢與其爭辯,便只能忍著。
「嫂嫂該用午食了。」
何意利索寫好藥方,借著間隙應了一聲:「馬上就來。」
午食是不接診的,百姓們自然也都知曉,見他要吃飯,沒排上的便也都離開了。
何意這幾日雖說頓頓不落,但到底還是沒吃進心裡,人也瞧著瘦了不少,謝母心疼的厲害,便日日都讓謝瀟瀟給他送飯來。
「今日怎的要陪我吃了?」何意笑著將多出來的碗筷遞給他,「你在這裡怕是要打擾我做事。」
謝瀟瀟故作傲嬌,抬著下巴哼笑:「我才不會,我決定每日都來陪你出診,把脈可是你教的,我學的很好。」
何意抿了抿唇,看著他拒絕道:「你該去學院學習,哪能日日都來陪我問診,何況這幾日怕是就不用再做了,你不許來搗亂。」
謝瀟瀟知道他突然義診一定是救哥哥出來的一環,所以他也想幫忙,但聽他這樣說,心中稍稍驚訝:「是哥哥那有著落了?」
「估計就在這幾日了。」何意稍稍算過時日,如果宮中那位夠配合的話。
「好吧,可我還是要等哥哥出來再去書院,我不想聽他們紅口白牙的往哥哥身上潑髒水,等查明真相,他們自然會知道哥哥是清白的。」
何意看他一臉天真的樣子,想著不愧是孩子。
「不,你要去。」何意摸摸他腦袋,決定再教他一些東西,「永遠不要陷入自證清白的陷阱裡,想想之前在臨洋縣發生的那件事,他們越是疑心就越要把他們的眼睛挖出來。」
謝瀟瀟顫了一下,瞬間感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但沒緣由的,他居然覺得嫂嫂說的是對的,他哥哥什麼都沒做,是那些人在汙衊他,該拿出證據的是那些誣陷之人!
何意見他明白了,便笑了:「吃飯。」
結束一日的義診回府,何意已然累得抬不起手臂,任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