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當事人不僅不害怕,反而覺得渾身都舒服了。
哄謝瀟瀾睡著,何意略坐坐便離開了,剛走出房門,就見小白腳步匆匆的往書房去,他立刻喊住對方:「出何事了?」
「並沒有,主子先前命我去查一個人,這是信件。」白洛邑將信封遞給何意。
謝家雖說是以謝瀟瀾為主,但最有話語權的便是眼前這位了,因此他遞書信的動作十分嫻熟。
何意點頭:「去書房說。」
何意手裡拿著的是那個對謝母有意的男人的生平,他這才知道對方原是京城人士,但是因為當初落榜便南下經商了,還娶了商戶的女兒,妻子卻因為產後虛弱不治而亡,他也因此繼承了商戶的家產。
此次進京,就是為了帶兒子探親。
也不知是不是何意在京城待久了,總覺得其中有些說不出的怪異。
他將書信放在桌上,看向白洛邑:「這件事我會告訴他,你去盯著他,暫時不許他和夫人見面,他所有的鋪子情況以及先前在南下的事都要知道的一清二楚。」
「是。」
一個能背井離鄉數年,連成親都能狠下心不告知家人,這樣的人警惕、防備,怎會對見過幾面的謝母生情愫?
何況,觀謝瀟瀾的神情,娘和瀟瀟前世的下場定然不怎麼好,所以他才會對他們的私事處處插手,即便謝瀟瀾不說,何意也知道他在謝瀟瀟身邊布了多少人。
但這個男人也許並不是前世禍害謝母的人,但前世謝家走到滅亡的地步,歸根結底還是因為曹勉等人。
說來,曹勉後來就沒再找他了,想必是沒信他。
但是要想解決謝瀟瀾的心病和謝家的危險處境,最好的辦法就是解決掉謝瀟瀾朝中所有的對立面。
得想個辦法才行。
「正君,夫人讓您去偏屋休息。」紅葉站在書房外說道。
何意後知後覺有些疲憊,他應聲出去,剛走近偏屋就聞到了香味,他微微挑眉:「這是做了什麼?」
「熬了五色甜粥,如今趁著胃口好得多補補,否則過幾個月吃什麼吐什麼,可就要遭罪了。」謝母忙招呼他坐下。
原本謝母就對何意十分疼愛,如今他身子金貴,疼愛便更加明顯了。
何意一路走來竟未覺得太冷,但捧起碗喝粥時,還是覺得一股熱流在身體內湧動,他仔細品了品:「很香甜,對了,瀟瀟呢?」
「不知鬧什麼脾氣,回頭我再哄哄他,你先安心養身子。」謝母見他情緒低落,便又鬆了口,「等你和瀟瀾都好些定不拘著你們。」
「知道了娘。」
謝母笑笑只留下紅葉陪他便離開了,出門後她低低嘆了口氣,大夫說他心思鬱結,可這孩子要強,哪裡會讓他們看出來?
何意唇邊的笑意消失,他低頭擺弄著自己的手指,情緒並不高。
紅葉細聲安慰道:「夫人也是擔心您,您驟然昏倒,府上都嚇壞了,所幸是好事,您就略委屈些,好讓肚子裡的小主子再平安長長。」
「……我都明白。」何意牽了牽唇角,就是知道才不好意思說反駁的話,說了也不會有人聽得懂。
謝瀟瀾病倒的事自然也傳到了聖上耳朵裡,對方派人送了好些名貴的藥材來,還叮囑謝瀟瀾養好病再去上朝。
那些東西都是出自宮中不能輕易送人,謝瀟瀾乾脆就交給廚房,日日都做了給何意吃。
「我不想吃。」
廚房這幾日總是變著花樣做些滋補的吃食,一餐兩餐還行,時間久了就難以下嚥了,何況比起人參燉雞,他更想吃魚。
簡單四個字,硬是被謝瀟瀾聽出委屈至極的語氣,他當即表態:「不想吃就不吃,夫郎想吃什麼,我讓覃子襄給你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