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那時動手的分明有兩個人, 齊隨卻能置身事外, 可見是謝瀟瀾擔了他一半的懲罰, 也就只是個禁足……罷了。
謝瀟瀾將自己關在書房內,連何意都被他請了出去, 可見是真的氣壞了。
薛竹漪是知道謝瀟瀾有多在意何意的,這會竟連他都不被允許進書房,她怕何意不舒服,便哄道:「他就是仕途太順了沒遭過罪,別與他一般見識, 讓他自己靜靜。」
「我知道。」何意牽著唇角笑笑,「我與他說說話,娘您幫我看著點卿卿。」
「說的什麼話, 你站在這裡陪他說話?」薛竹漪登時來了脾氣,上前哐哐敲門,「謝之淮, 你出來陪意哥兒說說話, 哪有讓他在外面站著的道理?」
何意眼睛都瞪大了, 他趕緊攔住謝母:「娘, 娘,我不和他說話了,咱們一起去看卿卿,瀟瀟可能已經知道此事了,也得與他說說話,我不理他就是了。」
謝瀟瀾這會正在氣頭上,趨避利害是所有人下意識的行為,他自然也不會仗著謝瀟瀾疼他就貿然去衝進對方的情緒裡,而且此時安慰是無解的,得讓他把情緒發洩出來才行。
那個官員,平時瞧著存在感不高,也從沒有明確站隊,端的一副只效忠大淵的模樣,但內裡是如何想的,無人能知。
當然,何意現在更傾向於對方可能真的持公立態度,但現在和北域應該有了說不清的關係。
何意攙扶著謝母離開了,回到屋內就見謝瀟瀟正紅著眼等著他,他的心倏地就軟了,他笑道:「都是能成婚的年紀了,還哭鼻子?」
「嫂嫂,為什麼不告訴我……」謝瀟瀟抹了把眼淚,「明明就是因為我哥哥才會殿前失儀,被呵斥,被禁足,都是因為我!」
「嗯,你現在知道了,準備怎麼辦呢?」何意輕輕摸著他腦袋,語氣溫和。
謝瀟瀟咬牙:「當然是告訴那什麼北域王,我對他沒有半點心思,讓他不要再有那種想法,我討厭他!」
這純純就是孩子想法。
何意當然知道瞞著謝瀟瀟不好,可若是不瞞著,讓他這樣天真爛漫的性格也跟著苦悶,那才是他們做長輩的失職。
而且,這本就是他們該做的,北域這樣鬧事想娶謝瀟瀟,安能沒有雁北戎記恨謝瀟瀾的緣故?
「你以為這就是重責了?」何意笑出聲,「你可知今日動手的還有齊隨?可他卻無事,依舊在朝堂,說明聖上無心懲罰,只是為了堵住悠悠之口罷了,待到年關,便會找藉口將他放出來,由此說明聖上不會由著北域胡作非為,你放心便是。」
謝瀟瀟聽到還有齊隨便更驚訝了,這下不用他問,也該知道那官員說的有多難聽,才激的齊隨那樣的好脾氣也跟著動了手。
也可見,北域的手伸的有多長。
「我知道了。」謝瀟瀟打起精神,對何意露出笑,「明年及笄我就嫁給齊隨,不要再等著了!」
何意沒問他為何這樣喜歡齊隨,畢竟愛恨嗔痴都有不同人進行書寫,所處的位置不同,看到的風景自然也不同。
但他偶爾也總會想想,怪不得古代總有十幾歲就能保家衛國的武將。
何意的柔聲安慰著實讓謝瀟瀟心情好了不少,只是他哭上臉,眉毛鼻子都是紅的,看著可憐兮兮的。
謝瀟瀾在書房內也沒有閒著,他讓蘇合去查那名官員更深的底細,得知其家庭不睦,更是讓他使陰損的法子離間他們夫妻,越損越好。
將事情都交代清楚,早就過了晚食時辰,謝瀟瀾推開書房門,就見何意坐在椅子上睡著,廊下還放著已經涼了的晚食。
謝瀟瀾當即來了火,但他沒發作,抱著何意便進了暖洋洋的主屋,剛被抱起來何意就醒了,他雙手攀著謝瀟瀾的脖子,親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