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病已經全然消失,京城自然也得到了訊息,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聖上並沒有即刻召回謝瀟瀾,甚至還下了一道讓所有人都震驚的聖旨。
「聖上有旨,監察御史督辦有功,賞白銀百兩,其夫郎研製疫病藥方於社稷有功,封四品恭人。」
「另,傳聖上口諭,如今州鎮動盪不安,命謝大人承接臨洋縣縣令一職,依舊是五品監察御史。」
若非萬民都知曉謝瀟瀾此次查出貪官有功,怕是所有人都要以為這聖旨是罰而不是賞,就連何意的「四品恭人」都比謝瀟瀾的職位要高。
命婦也是有官職的,像常見的便是「誥命夫人」,這是一二品官員夫人可封的,按理說謝瀟瀾如今是五品監察御史,封何意的該是五品宜人。
只賞了謝瀟瀾白銀百兩,再就是口頭表彰,不僅不讓他回京,還讓他在這小鎮上做縣令。
這旨意,即便是瞧不上謝瀟瀾的都覺得荒謬的過分。
「微臣接旨。」
謝瀟瀾卻一臉平靜地接了聖旨。
作者有話要說:
何意:「是,我就是個試藥的!」
第60章
「這到底是何意?」
「眼瞧著他揪出貪官汙吏, 夫郎也研製出治療疫病的藥方,他如今還在為水患勞碌,父皇竟這般不肯安撫他!」
「這是要告訴天下人, 他還為著先前王家事記恨謝家?豈不是將自己氣量之小昭告天下!」
這番剋制聲音又替人委屈的話出自夜楚淵之口,他萬萬沒想到謝瀟瀾於朝廷有功, 竟是連半點獎賞都不曾拿到。
那百兩銀, 也不知道是在給誰難堪!
先前莫名其妙逼著他離京, 如今本該給的獎賞反倒是像在懲罰, 倒是給了何意四品恭人, 可他又不是在朝為官的, 給這樣的職, 讓旁人看著眼熱不成?
知他生氣,太子也並未多說什麼, 他蹙眉安撫:「你就是這般急性子,坐下安靜些,如今木已成舟,倒不如想想接下來該如何做。」
「皇兄!那之淮怎麼辦?」夜楚淵哪裡能嚥下這口氣,「之淮如今脾性也太好了些, 若是換做之前,怕是早就撂挑子不幹了!」
太子輕聲嘆息:「你既知他如今心性不同於從前,便該知道他如今也是如履薄冰, 謝家唯他一男子,若他再任性,家中寡母如何?幼弟如何?夫郎又如何?」
他自然是有他的身不由己。
夜楚淵亦是知曉這些, 所以才更加氣悶, 沒人比謝瀟瀾更希望他還在從前。
「你也該沉穩些, 這兩日父皇還問起你平日做什麼, 我隨意搪塞了過去,你平時也該上朝聽聽。」太子對他亦是恨鐵不成鋼,「怎能事事都由我告知你?」
夜楚淵撇嘴:「我本就不願管這些,有皇兄你在,父皇便已然安心。」
太子對他向來是最沒有辦法的,但無論如何都得去上朝切身聽聽那些,說來此事也在朝中引起軒然大波,反對的朝臣不在少數,偏聖上一意孤行,也不知是為何。
太子本就是閒了來楚王府瞧他,見他依舊是這副不理世事的模樣,只恨不得敲他腦袋。
他嘆了口氣:「那你這幾日便與之淮去幾封信,你也無須再多寬慰他,有他夫郎在,想必是不生氣的。」
夜辭淵這番話說的倒是不錯。
聖旨一下,謝瀟瀾便平靜如水的接了旨,他倒也並非不氣,只是知曉木已成舟,無力迴天。
偏還有個比他還生氣的,差點當場把送聖旨的內侍給揪起來揍一頓,好在謝瀟瀾攔的及時,否則以何意那體格,怕是隻有捱打的份。
何意氣的冷笑:「那是什麼意思?百兩銀子寒磣誰呢?我們自己賺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