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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白了一陣, 又紅了一陣, 最後看向他的眼神逐漸轉向氣惱, 活要是要把他吃了。
她的表情變化全然被顧言秋看在眼裡。
他靜默沉思。
回憶起前世種種,現如今兩人能平和地站在一起,全靠著明央沒有直接拆穿。既然這層窗戶紙被她捅破,那就說明她不想繼續和他維持所謂的兄友妹恭。
也好。
畢竟兩人三觀不合,信念不同,前世或者此生都註定不能長久。
顧言秋眉眼舒展:“我清楚你在想什麼。人前你若願意,就繼續維持原來的關係,人後就當陌生人吧。再等一段時間,等我錢拿回來,你就可以拿著錢去找許家,從此我們分道揚鑣,互不相見。”
“??”
怎麼好端端的就發展到分家的地步了?
明央完全跟不上他的腦回路:“你這是……什麼意思?”她瞪著圓溜溜的眼,語氣全是茫然。
顧言秋揚眉,“或者說你還記恨我,依舊想殺我。”他說,“不過我對你已經沒那個想法,你要是還有,我也沒意見。”
也對。
仇恨哪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
零一遵從上級指令,一次次阻撓破壞明央的任務進度,說起來要不是因為他的干擾,他們兩個也不會無故出現在這裡。
記恨也是應該的。
顧言秋可以理解。
他此生已經不用聽命任何人,既然如此也沒有了保護自身的意義,自然也沒有了與明央敵對的意義。
顧言秋環視一圈,從抽屜裡找出一把手工刀,又從衣櫃裡翻出一條圍巾,他把兩樣東西拿到明央面前:“要哪個?”
明央完全不知道他要做什麼,更猜不透他心裡在想什麼,呆呆地問:“什麼哪個?”
“你想用哪個動手。”擔心明央不安穩,他還特別貼心的補了一句,“放心,我不會還手。根據現有法律,就算你殺了我不用承擔任何責任,只是錢可能不會拿回來。你要是願意等等,就等我把錢拿回來,再殺我也不遲。”
考慮到人類喜歡多想的特質,顧言秋又承諾道:“放心,我不會跑。”
實顧言秋對財產這些本就是持有無所謂的態度。
可那畢竟是原主的東西。
他這人向來遵循契約行事,既然用了他人身軀,繼承了他人命運,那麼就有義務幫他奪回所得。
有欠有還,這是他的處世哲學。
至於明央?
他的失誤讓她來到今朝,殺他也是理所應當。
顧言秋自有一套自己的理論,即便這套論理極為驚世駭俗。
明央聽得一愣一愣。
好半晌總算明白,顧言秋這是和她劃清界限,並且還……想讓她成為殺人犯?!
有病吧?!
呸!
門兒都沒有!!
“我不要理你了——!”她氣得奪過圍巾狠狠甩在他臉上,“我以後都不要理你了,你根本就什麼都不明白!”
她眼眶通紅,頭髮亂糟糟的,愈發像是一頭暴怒的幼年小獅子。
顧言秋依舊冷靜,“隨便你,既然你不動手,那……”
她手指著大門的方向:“滾——!”
顧言秋靜看她一眼——
滾了。
滾得乾脆,順便還帶上房門。
顧言秋回到臥室繼續看書複習。
想了想,他決定多準備一條後路。不管明央以後殺不殺他,他都先按殺來準備,免得給別人機會。
顧言秋拿出紙筆寫下一封遺書,表示現有財產全部交給明央處理,字跡清晰明瞭,最後在落款寫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