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許夫人都注意到了這邊。
許雲安完全沒想到明央會上去打拳,愣了半晌,點點頭:“是同一個節目的妹妹。”
“彈的人好聽,跳的人也……”許夫人頓了下,找到一個詞,“可愛。我還以為真是跳舞呢。”
現在的小孩子表演才藝無非是彈琴跳唱,再特別點就是表演魔術,像這種清麗脫俗的才藝還真是第一次見。
望著舞臺上的明央,許雲安也有些想笑。
“長得也可愛,頭髮是燙的嗎?”許夫人一個勁盯著明央看,越看越覺得小姑娘生得好。
眼睛大,面板白,即使這麼遠也能看見那雙長睫毛,撲閃撲閃,不過最特別的還是那頭小卷毛,色調偏黃,不知道是父母給染的還是天生那樣子的。
許雲安一下急了,他不準別人說明央的小卷毛是燙的!這是原則問題!
許雲安立馬辯解道:“明央是天生卷,不是燙的。”
許夫人恍然大悟,接著在兒子的臉上颳了一下,笑說:“你好像還挺喜歡她的。”
許雲安呼吸一窒,別開頭沒理會母親的打趣。
不過……
沒看出來老虎妹妹竟然有這種本事,以前竟然都沒發現。
許雲安不由又對她高看了幾分。
不單單是許家人,就連躲在角落種蘑菇的明硯也差點噴出一聲“我草”。
這什麼亂七八糟的?
這就是跳舞?
顧家都教的什麼東西?
這些人看這麼入神幹嘛?他們就不覺得奇怪?
這種感覺活像是看林黛玉暴打東北虎,充滿違和感好嗎!
震驚難以言喻,明硯對著舞臺打軍體拳的明央愣是沒說出一個字。
“小孩挺有特色,還挺可愛的。”
愣神時,許聽景不知何時出現在明硯身側,並且發出感嘆。
他總算回神,將雞尾酒一飲而盡,沉著臉說:“哪裡可愛。”一點也不可愛,猴兒有什麼可愛的。
許聽景知道他脾氣臭,沒有爭論,笑著轉移話題,“你能來我很意外。”
明硯冷哼:“我沒那麼小心眼。”
他和許聽景是前後腳從同一檔選秀中脫穎而出的。
明硯出道那年,是許聽景風頭正盛的第三年,由於兩人颱風相似,明硯就被營銷號強行安了個“小許聽景”的稱號。
許聽景粉絲一聽自然不樂意了,畢竟誰也不想讓新人碰瓷正紅的頂流;明硯粉絲也生氣,誰好端端地想讓新出鍋的弟弟當別人家替身啊。
那時明硯不算紅,粉絲也不敢和許家粉硬碰硬。隨著他名氣的上漲,兩家正式開撕,從舞臺到代言,從雜誌到唱片,無一不掐,無一不撕,這一撕就撕了五年。
直到去年,27歲的許聽景宣佈退圈,許粉落淚,燕窩憋屈,營銷號喜聞樂見,釋出話題躺贏,誰是躺贏的那個,不言而喻。
雖是對家,兩人私下的相處但也不算差,相處不深,似敵非友。
許聽景離國一年,如今歸來,明硯沒有不給這個面子的道理。
“我走了。”明硯煩得很,這種煩躁從看見明央的那一刻持續到現在。
“不看煙花了?”
“沒興趣。”明硯擺擺手,快到大門時,忽然聽到一陣談話。
“我哪想到那個拖油瓶搞這一出!”
他步伐蹲住,餘光不禁落去。
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站在柱子後面,表情氣急敗壞:“行了行了,先掛了,等回去再教訓她。”
男人從後面現身,沒注意到明硯,低頭與他擦身而過。
明硯眯了眯眼,思緒微沉,踱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