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雍逢州原本有些擔心的,看她這樣子又覺得好笑,捏了捏她的臉頰道:“那你到底在哭什麼?”
“我高興!”沈諳推了雍逢州一把:“你別管我!”
要是放到兩個月之前,有人告訴沈諳,她敢對雍逢州要又推又搡的,沈諳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不僅不會相信,她還會覺得那個人是瘋了。
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在雍逢州身邊,她已經養出了一身嬌氣的小毛病。
“再哭眼睛都腫了。”雍逢州道:“你明天怎麼見人?”
沈諳扭過臉,“不要你管。”
雍逢州拍了拍她的背,“連話都不想跟我說了?你在生什麼氣?”
明明該生氣的人是他。
他是來興師問罪的,結果現在哄人的變成了他。
沈諳原本想要忍著的,但是沒有忍住,紅著眼圈說:“你之前在下面為什麼那麼兇?”
“兇?”
沈諳:“你冷著臉,也不說話,都要嚇死人了!”
“。”雍逢州說:“我不一直都是這樣。”
“……”沈諳回想了一下,雍逢州在外人面前,好像確實一直都是這樣。
她竟然已經不習慣雍逢州的冷臉了。
“就因為這個生氣?”雍逢州問。
沈諳:“都說了沒有生氣。”
“嗯,你沒有生氣,只是躲起來自己又哭又鬧而已。”雍逢州笑了聲,“怎麼越來越像是陸澄了,陸澄現在都比你穩重。”
沈諳臉有點發燙,悶聲道:“那你去跟陸澄玩兒好了。”
“算了。”雍逢州散漫地說:“還是比較喜歡你。”
沈諳怔住了。
雍逢州……說喜歡她?
雖然這個喜歡說得很隨意,但她還是第一次在雍逢州這裡聽見這樣的話。
或許是此時雍逢州太溫柔,沈諳鬼使神差地道:“以後……陸蹊也住在這裡嗎?”
“陸蹊?”雍逢州挑起眉,“她為什麼要住在這裡,吵死了,我讓許念棲領回去了。”
沈諳:“啊?”
雍逢州終於意識到什麼,“你真信了陸蹊的鬼話?”
沈諳:“……因為你對她態度很特殊。”
雍逢州悶笑出聲,笑得胸膛都在震動,他摸了摸沈諳的頭髮,道:“許念棲不是告訴你了,她是陸家人。”
“二十多年前,S城發生了一場特大火災,死了上百個人。”他說:“其中就有陸蹊的父母,如果說這世上還有人能知道當年火災的真相,恐怕只有陸蹊和一個已經住進精神病院的人。”
“顯然,從瘋子的嘴裡問話並不現實,我留著陸蹊的原因,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