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仃可憐。
“你又在鬧什麼脾氣?”岑軼冷冷道:“過來吃飯。”
喬聞櫻不為所動。
岑軼額角上的青筋跳了跳:“別讓我說第二遍。還是說你想我用之前的方式餵你?”
“……”喬聞櫻終於有了動作,她僵硬地站起來,眼神懨懨的,“我沒胃口。”
“沒胃口也要吃。”岑軼強硬道:“你胃病犯起來跟要死一樣,誰有閒心管你?”
“沒讓你管我。”喬聞櫻抿唇,“我就是死在這裡也跟你沒關係。”
岑軼額角的青筋跳得更歡了。
要是以前喬聞櫻敢這麼頂他,他肯定要加倍頂回去,不過是在床上,讓這女人什麼難聽話都說不出來。
但是現在……
他看著面如金紙的喬聞櫻,拉開椅子坐下,抱著雙臂道:“少廢話。”
喬聞櫻坐在了桌邊,海鮮粥還是熱的,她剛往嘴裡塞了一口就反胃似的吐了出來,岑軼臉色驟變,扶住喬聞櫻:“……怎麼了!?”
“……腥,”喬聞櫻勉強道,“我吃不下去。”
“媽的破廚房非要煮什麼海鮮粥。”岑軼暗罵,提聲道:“換碗雞絲粥進來!”
傭人們本就嚴陣以待,聞言不多久就送進來一碗熱氣騰騰的雞絲粥。
岑軼乾脆在喬聞櫻身旁坐下了,舀了一勺粥,“張嘴。”
喬聞櫻不張嘴,“你想燙死我嗎?”
旁邊傭人小心翼翼道:“老闆,要不然還是我來喂吧?”
“……”岑軼冷臉道:“她有手有腳用得著人喂?出去。”
“好、好的!”
傭人匆匆離開了,這回岑軼舀了勺粥,吹了吹才餵給喬聞櫻,警告道:“別得寸進尺。”
喬聞櫻垂著眼睫,乖乖吃了。
岑老闆心裡那口氣總算是順了點,一邊喂人吃飯一邊數落:“我早就說你弟弟不是個好東西,丟進部隊裡磨鍊兩年就學乖了,你偏要心疼,送他去現在那破學校……”
喬聞櫻攥緊了手指,“這是我的家事吧。”
“家事?”岑軼嗤的一聲笑了,“你別忘了,你弟的學費,你媽住院的錢都是誰給你付的。”
喬聞櫻:“我們那是交易。”
“是嗎。”岑軼扯開唇角,道:“原來在你心裡,自己這麼貴啊?”
這話就實在是有些侮辱人了,喬聞櫻心裡那股火也就冒了出來:“你覺得貴了?早知道就賣給別人了,省得在這裡被人陰陽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