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沈諳手心出了一層冷汗，比救治宋老爺子的時候更甚。
此刻的雍逢州和之前在酒店裡的雍逢州判若兩人，帶給人極強的壓迫感，就連前面開車的塗柏都小心翼翼，怕自己不知道什麼小動作就惹了這位暴君動怒。
沈諳捏緊手指。
在酒店裡溫和好說話的那個雍逢州才是虛假的吧，有陸家的長輩參加了這場慈善晚宴，所以他才需要裝一裝，現在不必了，便又露出了那副高高在上難以接近的真面目。
“……知道了。”沈諳聲音很輕，垂下細密的眼睫，不敢去看雍逢州的眼睛，“我會的。”
雍逢州隨手摸了摸她的頭髮，便不再理會沈諳，跟塗柏說起生意上的事。
這些事雍逢州從不避著沈諳，就連是機密重地的書房沈諳也可以隨意進出，沈諳猜測雍逢州是覺得她不敢也沒那個當商業間諜的本事，雖然被鄙視了智商很不爽，但沈諳不得不承認，對這些事她確實一竅不通，完全聽不懂。
她自己靠在車窗邊漫無目的地刷著網頁，忽然微信彈出一條好友申請，沈諳點進去一看，好友驗證就三個字：宋伽秋。
“！”沈諳趕緊同意了申請。
宋伽秋的頭像是一片火紅的楓葉，微信名只有三個1，光看暱稱就讓能讓人感覺到他的孤僻。
【111】：這號是本人？
【AAA沈姐水果批發】：當然是本人，你這是什麼話，不像嗎？
宋伽秋髮來了一串省略號。
【111】：太晚了怕打擾，所以沒給你打電話。
沈諳你詢問他宋老爺子的情況如何，宋伽秋只回復了一句還行，不願意多說的樣子。
【111】：他想感謝你，讓我請你吃飯，你什麼時候有空？
沈諳剛要回復，忽然手裡一空——雍逢州將她的手機抽走了。
明明他還在吩咐塗柏公事，沒有絲毫停頓，眸光卻垂下來在沈諳手機螢幕上一掃，而後手指動了動，將手機扔回給沈諳，繼續對塗柏道：“……如果那些老頭子有意見，就讓他們來A城找我，我隨時奉陪。”
塗柏：“……老大，您是不是忘了自己是個將死之人？哪有將死之人這麼狂啊。”
雍逢州微笑：“就因為是將死之人，所以看誰不順眼就帶下去陪葬，不是很合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