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她說你這種情況需要給予足夠的安全感,就算是被噩夢嚇醒了,發現我抱著你睡,應該就不會害怕了。”
沈諳:“可是我真的要被勒死了!”
雍逢州聞言,終於大發慈悲地鬆了鬆力道。
沈諳翻身面對著他,道:“我覺得紀小姐的意思不是讓你在半夜勒死我。”
“還做噩夢嗎?”
沈諳遲疑道:“夢見被蟒蛇纏著算不算噩夢。”
雍逢州面無表情道:“不算。”
沈諳悶笑。
她主動伸手抱住雍逢州的腰,將腦袋埋在他懷裡,輕聲說:“這樣就很有安全感啦。”
雍逢州摸了摸她的頭髮,“要是有什麼不高興的事情,就跟我說。”
沈諳猶豫了下,“雍先生,你之前說很快就會膩味我……這都要過去兩個月了,你有沒有覺得我煩啊?”
雍逢州:“……”
雍逢州說:“還好。”
沈諳:“那你什麼時候會膩味我呢。”
“這麼不想留在我身邊?”
沈諳垂著眼睫,不讓雍逢州看見自己眼中的情緒——雖然這黑燈瞎火的本來也看不見,但沈諳就是有些心虛,她沒有回答雍逢州這個問題。
雍逢州按住她腦袋,淡聲道:“東想西想什麼,趕緊睡覺。”
不等沈諳抗議,他已經用被子把沈諳整個罩住了,沈諳掙扎未果,只得屈服。
第二天沈諳醒來的時候,發現雍逢州竟然沒去公司。
她一邊揉眼睛一邊坐在了餐桌邊上,好奇問:“你今天休年假嗎?”
塗柏好心道:“沈小姐,只有我們這樣的社畜才會休年假,像我們老闆,只要想放假,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是假。”
沈諳:“……”
“給你約了心理諮詢。”雍逢州道:“吃完早飯就過去。”
沈諳哦了聲,又問:“是紀小姐親自給我做諮詢嗎?”
“是她診所的醫生。”雍逢州說:“找她,加錢也不一定能約上。”
紀允書的心理診所開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光看裝潢就知道價格肯定貴得嚇人,雍逢州是這裡的熟客了,前臺熱情地迎上來,“雍先生您好,這個月您不是已經來過了麼?是出現了什麼新的問題?”
雍逢州淡聲道:“捎人過來而已,找你們林醫生。”
“好的好的。”前臺查了一下預約記錄,道:“沈小姐是吧,我帶您去林醫生的諮詢室吧,這邊請。”
沈諳點頭,諮詢室的門一推開,裡面的人卻是紀允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