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得跟羽毛似的,哪裡重?多吃點飯。”
沈諳慌亂道:“我說了你的腿……唔!”
她被放在了柔軟的床上,還沒從那一瞬的天旋地轉中回過神,雍逢州已經俯身下來,沈諳瞬間被壓得動彈不得。
好在雍逢州並沒有把全身的重量都壓在沈諳身上,而是用手肘支在床上,這個姿勢幾乎讓他們鼻尖貼著鼻尖,呼吸相交。
沈諳眼睫顫了顫,側過頭道:“您困了嗎?那我就先……”
雍逢州捏住她下巴,“你看我像是困了麼?”
沈諳張張嘴,卻沒能說出話來,因為雍逢州眸光一暗,垂首吻了下去。
一剎那,沈諳全身都繃緊了,那是一種她無法形容的感覺。
大腦像是一臺完全癱瘓的電腦,所有精密的零件都在這一瞬生鏽,卡頓,崩潰。
最開始沈諳其實是想要反抗的,但她從來就沒有反抗成功過,很快就被雍逢州制服,像是一隻待宰的羔羊。
“閉上眼睛。”
恍惚間沈諳聽見雍逢州沙啞的聲音。
之前沈諳以為雍逢州就已經夠難纏了,現在雍逢州的腿能動了,還能更難纏。
……沈醫生甚至後悔給他治病了。
窗外不知何時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風吹得樹枝左右搖擺,好似張牙舞爪的鬼影,很有點恐怖片裡厲鬼索命的感覺,但沈諳完全沒工夫注意這些。
她起初還記得盡到醫生的職責,讓雍逢州注意身體,後來她就腦袋空空什麼都不記得了。
沈諳第二天醒來時,發現自己還被雍逢州抱在懷裡。
今天她沒有課,雍逢州好像也沒有別的工作,兩人就這麼非常難得的睡到了日上三竿。
傭人也不敢進來打擾,以至於沈諳一睜開眼睛就看見了雍逢州那流暢漂亮的下頜線。
這人即便是睡著了看著也非常凌厲冷酷不好接近,好像沒有任何東西能夠讓他軟化半分,不管是面容還是心腸。
不對……
沈諳遲疑地動了動身體——雍逢州的手橫在她腰間,那是一個禁錮的強硬姿勢,出現在雍逢州身上真是很不正常。
他不是不喜歡別人跟他一起睡麼?
“別動。”雍逢州仍舊閉著眼睛,手卻按住了她的後腰,嗓音有些沙啞:“再亂動後果自負。”
沈諳呆了。
她慫慫地僵成一團,不敢亂動了,畢竟有些後果,她確實承擔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