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長教訓了。
江流在一旁聽得雲裡霧裡,不明所以地追問:“姐,到底怎麼說?我們能出去嗎?”
“不行。”她沉聲道,“外面的賊匪太多了,連山排海,多如牛毛。那不是用迷藥就能輕易盡數放倒的。”
女眷們都在焦心等她的訊息,聞言此話皆大失所望,連對面聽牆角的男人也跟著唉聲嘆氣。
“就知道沒那麼簡單。”
“還以為真能逃走呢……”
“依我看,不如算了。”白日裡嚷著要借錢收租的公子居然有點小欣慰,“大家老老實實在這兒等贖金送來不是挺好?何必整這許多有的沒的,若教那些個窮兇極惡之徒發現了,指不定連命都得丟下。”
周遭議論紛紛,觀亭月卻一直垂眸緘默著。
隔壁那位見她久不吭聲,似乎是覺得話說重了,輕描淡寫地勸道:“山谷的出口只一條,你勢單力薄,想要突圍幾乎不可能,操那份心也沒用。還是早些休息吧,別白費力氣了。”
儘管這番言語依舊多有輕視,她瞧著卻不惱,反而抬起頭來,似是而非地一笑:“多謝。”
“可要離開這兒。”觀亭月刻意停頓,“也不是隻有正面突圍一個辦法。”
這堵牆大概僅半尺厚,就比手掌稍寬一點。開鑿的人不追求精細,故而牆面總坑坑窪窪,凹凸不平。
燕山穿著身足以融進夜色的黑衣,腿長腳長地倚靠在旁,顯得很侷促。
他起初不過是出於無聊,隨意提點了對面幾句,想讓她知難而退,並不覺得對方會有多少扭轉乾坤的通天本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