禎娘手下的確有能人,在原本銀票防偽的基礎上,他們又進一步做研究。研究出了一種藥物配方,在造紙的時候加入這個,紙張會有無法仿冒的特徵。所以只要保密好配方,未來的紙鈔就不用憂慮了。
而為了多上一重保險,禎娘甚至在研究配方階段就做出囑咐,即配方中的內容,不見得要珍惜,卻一定不能是氾濫的東西。所以配方中有一味需求不算大的配料,是隻有寥寥幾個地方所產。這樣將來真的洩露了配方,也能很快察覺。畢竟那幾個地方有人大舉收購那種配料,是根本瞞不住的。
而技術的可靠性其實已經是經過檢驗了的,如今興業錢莊的銀票正是用的這個技術印刷。這也是一個試水的過程,只要有哪裡有漏洞可鑽,禎娘都會讓人重視起來,並且儘快解決。從興業錢莊發銀票起,到如今也好幾年了,有幾年就糾錯了幾年,禎娘自然有信心。
至於沈工部的其他建議,還有些禎娘並沒有考慮到,或者力有未逮的,禎娘當然從善如流,拿出來大家商議著做——這一回商議可真是久了,大約是意識到自己是參與到了一向了不得的生意裡頭,事業心一下激盪了起來,都格外興致高昂,竟是到了月上中天也不察覺。
而到了這麼晚的時候,其實也沒有商議完畢。怎麼說也是未來利潤可以達到幾千萬兩,並且能細水長流的生意。即使這數字是個總數,還要按照各家佔股數來分割,那也不少了。既然是這樣的生意,投入自然也是千萬兩級別的。千萬兩級別啊,那就是錯了一個小點,也能多出幾十萬兩銀子的差別,誰敢輕忽?真當各家銀子是大風颳來的不成?
山西那邊參股的是禎娘好友夫家銀號,來的是他家大掌櫃,姓陳。陳掌櫃搖頭可惜道:“只是可惜了,咱們現在保密,幾年之內做出來,開頭幾年是獨佔鰲頭一枝獨秀,做的是人家沒有的生意,利潤最大。到之後開了這個口子,別人自然也會跟進,那時候生意也就沒這麼好做了。”
他倒是沒提自家同樣是錢莊生意,搶在禎娘興業錢莊之前做出來——這位陳掌櫃做到如今的位置,當然不是個傻的。真以為有個主意就可以做生意了?天真!他們自家偷偷做,且不說自此之後就把禎娘得罪了。畢竟如果能夠獨享那樣讓人目眩神迷的利潤,不要說得罪禎娘了,就是洪水滔天也只怕管不得。
但不只是禎娘,在座的只他一家是錢莊的本錢,即是說在座的其他人和禎孃的紙鈔計劃完全沒有利益對沖,是會全力支援禎孃的計劃的。而自家的行為,直白的說就是虎口奪食,與所有在場的家族為敵。想想這些家族的實力,除非聯合起不弱於這些家族的家族,不然真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但是那樣又是何必呢?興業錢莊這裡已經準備了很久了,他們再動手也一樣要面對一個已經搶佔了先機的對手,根本沒有始終和禎娘合作來的穩妥和舒服。同時,和另外的大家族合作,那是要分薄幹股的,就像禎娘做的那樣。甚至還比不上禎娘,畢竟禎孃的身家和地位高於自家,這又是她默默推動許久的計劃,話語權自然高。換成是他們自家來做,付出的東西必須更多!
第168章
“紙鈔這個生意開了口子就是一個訊號, 凡是有些眼光的都該知道該跟進我們做這個,根本防不住。不過也不能這樣束手待擒, 要知道為了做成這個, 我已經砸了大把的銀子和資源進去了, 憑什麼跟風來的能吃現成?”
這已經是禎娘與合作伙伴們商量完所有關於紙鈔計劃章程後的一日了, 這時候她正與自家幾個掌櫃談及如何在呂宋進一步開展生意,特別是榨糖廠。不過大家都是極熟悉,好似朋友親戚一樣, 也就不會是聚頭只說生意,順帶著什麼都說才是常事。
禎孃的話當然說的正正, 沒人甘心自己辛苦開拓出來的道路,還沒有享用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