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意思人家居然曲也不聽就打發她們走,頓時一個個面露急色,朝著小二使勁地遞眼神。
那小二陪著笑,對著林大秀作揖,“這位相公,咱們姐兒可不是那等沒個才情只管勾搭客人的,咱們姐兒都是正經唱曲的,不管是南調北曲,還是小曲小調,您要是想聽戲咱們姐兒也會,就是那唐宋來的曲牌、名曲咱們姐兒更拿手嘞。”
他立刻就對著一個伶人道:“秋月姑娘,相公沒聽曲就給了打賞,咱們就來一曲《卜運算元》。”
宋代營妓嚴蕊做出這首詞以後,迅速地傳播開,如今更是廣為流傳,特別那些能彈會唱有點小才情的妓者優伶,總以此自憐,當然也有很多以此來博取客人的同情和喜愛,可以多賺纏頭。
眼下幾位就是。
他們看得出林大秀不是那等好色的紈絝子弟,人家是讀書文雅人,文雅人不喜歡聽那些粗俗下流的調子,那就來點高雅的,有詞有曲還有唱,三個人當下就分工合作,錚錚地撥弄起來,倒也是指法熟練,“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
“好!”趙大虎忍不住就叫了聲好。
完了又覺得自己犯蠢,偷眼去看林重陽,見他沒有責怪的意思這才舒了口氣。
趙大虎雖然聽不懂詞兒和曲兒,但是他葷曲兒可沒少聽,彈琵琶的也沒少領略,也能辨出個好歹。
一曲終了,三女就想往前湊。
這時候林重陽提筷子吃飯,似是不小心將曹典史給的腰牌掉出來,趕緊撿起來揣回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