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獎金是其次,這個花展在霧峰辦了十幾年了,每四年一次,往屆所有但凡奪冠的,哪怕你之前是個街上發傳單的,從此以後在各行各業也是一帆風順了,大多嫁了個好人家。」夏知時給她洗腦。
「任你說破了嘴皮也沒用,我是不會去參加的。」
「親愛的,你怎麼忍心?」夏知時依偎著她,抱著她的大腿蹭了蹭,「有福同享,有事一起扛。我都報了名了呢。」
「呵呵。」
「親愛的——」
「你叫老公也沒用。」
「……」
☆、第040章
040
付瑤拗不過夏知時,她最後還是去參加那個花展了。
那個花展,對於付瑤來說沒什麼特別的,但是能看到很多隱居在這個城市裡的富人。她有時真覺得奇怪,這麼一個小小的十幾萬人口的小地方,怎麼會有這麼多的有錢人?有人說,霧峰私營企業一天的總資產能抵得上十個一線城市一年的消費總額。
而這一天,她又有幸見到孟西沉。隔著人海,他被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包圍著,身邊有個女伴,這是她之前從來沒有見過的一個女人。
徐羨姿站在他們不遠處。
這個女人又開始嫉妒別人了。付瑤覺得可笑,喝自己杯裡的酒,徐羨姿看到她卻走了過去,和她碰杯:「你也來參加這個酒會?」
「您也是?」
徐羨姿點點頭,報以友好的微笑。她回頭朝孟西沉和那個女郎望去,幽幽地說:「你輸了。」
「嗯。」
「沒有不甘心?」
「必然的結局。」
徐羨姿再端著臉上也有詫異,她回頭看她,挑眉:「為什麼?」
「有什麼為什麼的。」付瑤放下杯子說,「難道你覺得他會永遠屬於你一個人嗎?適當的時候就放手吧,再糾纏有什麼意義呢。難道沒了他你就不能活了嗎?」
徐羨姿彷彿是今天才真正認識她,看著她許久,摘下手套和她握手:「我會考慮你的建議,不過,我不打算那麼放棄。他心裡是有我的。而你,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我會找到更好的,沒必要酸。」
「那我拭目以待。」徐羨姿顯然是不相信,雖然對她有所改觀,目光中仍有輕蔑和敵意。
付瑤覺得好生無趣,點點頭離開。
付瑤去了夏知時的展廳,她展示的是金劍鬱金香,看的人並不多。夏知時有些氣餒,搖了搖投簽桶說:「早知道選知名度高一點的花了。這才一隻呢,肯定墊底了。」
付瑤把那唯一的那隻簽拿出來看了——居然沒有署名,只是角落裡鐫刻著一個小小的銀色鬱金香的圖案,看著很精緻。
「一定是個帥哥,有眼光。」夏知時拿起來放唇邊「吧唧」一聲親了一口。
付瑤抖掉一身雞皮疙瘩:「你在這看著還沒看到人啊?」
「我去上廁所了啊。」
「估計人是看你這一支簽都沒有,可憐可憐你罷了。」
「付瑤!」夏知時氣得要扭她,付瑤嘻嘻哈哈朝旁邊跑去,沒想到撞上了從後邊過來的客人。她像是磕上了什麼金屬機械,被碰到在地,手心一陣灼痛。
她揉著手臂抬起頭,發現是個坐在輪椅中的男人。那輪椅被她的暴力撞擊往後滑了一點,不過顯然那是有良好防滑功能的高檔輪椅,很快就停住了。
她在看他的時候,那人也在看她。是個二十五六歲的年輕男人,穿著一件淺灰色和白色漸變的高領毛衣,肩上披著保暖用的羊絨短坎肩。毛衣很長,遮住了他的手,不露關節,只有細細長長的指尖露在外面,端端正正地疊在膝蓋上,看著有些蒼白。
「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