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正南過去和那倆設計師說明瞭來意,那叫楊磊的的設計師卻笑了笑:「我們的圖紙發到你們手上,你們幫著深化,難道當時就沒有發現嗎?」
傅玫幫著說:「這是你們業務能力的問題。」
陸正南一聽就火了,但是礙於身份不好發難,回頭對付瑤和夏知時使了個眼色。
夏知時走上前:「設計是你們的事情,我們是按照你們的圖紙來深化的。你們的圖紙準不準管我們什麼事?我們是負責深化的,又不是負責設計的!」
楊磊斜著看他們一眼,涼涼地說:「難道你們深化前都不看看嗎?」
付瑤見他們這麼強詞奪理,聲音也大起來:「我們怎麼知道那地方有酒櫃?我們又不是學設計的!你們自己畫的圖紙自己都拎不清,還想賴我們頭上?」
「我們拎不清,我們在上海也做了好幾年的設計了,我們不懂?」傅玫當即都冷笑,「小姑娘,你幾歲了呢?圖紙會看不?」
「能力要和年紀有關係,那些不識字的老傢伙豈不是也個個都是業內精英。」
這邊正吵得不可開交,門口忽然有人大聲說道:「吵什麼吵?」
幾人回頭望去。
進門的是一個四十出頭的男人,有些謝頂了,旁邊的居然是幾天前在土菜館見過的那個恆實在上海分部的總經理徐文江。
說話的正是徐文江,臉色陰沉地朝陸正南他們幾個瞪了一眼,陸正南臉色灰敗,張了張嘴,卻沒敢說什麼。那禿頂男人卻對專案經理和那倆設計師大吼說:「你們呢?又是幹什麼?吵什麼吵?孟先生一會兒要來,你們不工作,在這裡開茶話會呢?」
楊磊立時換了張面孔,陪著笑走過來:「他們說我們的設計圖有問題,害得工程出錯了,我們正處理不是?毛總,您怎麼來了?」
禿頂男人叉著腰說:「我不來?我不來你們還不亂了套了?到底是什麼問題?」
楊磊就把事情和他說了。
禿頂男人皺著眉,嘆道:「老徐啊,這事也不能管怪我們吧。這麼簡單的問題,這地方是客廳,怎麼可能沒酒櫃呢?你們的人對室內家裝一竅不通啊?說到底是你們沒和我們接洽好啊。」
徐文江笑了笑說:「這麼說不合適吧?設計是你們家裝公司的事情,我們的人要是在這方面指手畫腳,不然不是搶了你們的飯碗?在這方面,就應該分工仔細,自己做自己的事,你們給我們的圖紙是錯的,我們的設計師中心線才沒有偏移,這是鐵板釘釘的事情。」
禿頂男人也不是省油的燈,嘿嘿笑了兩聲:「我們這麼說也得不出個所以然來,不如等孟先生來了再定奪吧。」
他心裡自有計較,恆實雖然是孟西沉控股的產業,但他這人投資廣,又向來不偏私,這種時候更不能落人口實。而且之前吃過飯,他似乎對傅玫有那麼點意思。
楊磊過來給他點菸,他從兜裡掏出打火機,按了兩下,煙卻沒有點燃。
他忍不住往開著的門口望去,心裡想著風這麼就不停呢。回過頭去後,他就不自覺站直了,因為孟西沉帶著秘書從門外跨進來。
天冷了,他穿上了高領的羊絨衫,脖頸處圍著一條白色的圍巾。只見他低頭甩了甩那藍色金屬殼子的打火機,雙手半攏著點燃了一根香菸。
「孟先生。」禿頂男人馬上迎過去,「是工程出了點問題。」
孟西沉的臉被外面的冷風吹得有些紅潤,站那抽著煙,也不看他:「什麼事?」
「一樓客廳的酒櫃壓住了拼花六公分。」禿頂男人嘆道,「但小姑娘拿到設計圖根本看都不看,小姑娘不懂啊,就這麼下單了。」他雙手一拍,「這不,錯了。」
付瑤氣得差點厥過去,也不管這什麼情況,幾步衝過去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