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高軒吞吞吐吐的樣子,唐雲一邊測試手裡的遊戲盒子,一邊故意裝作無所謂的搭著腔。
“其實我也認識幾個杜氏裡有頭臉的人,你不是看過北郊工廠的新聞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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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猶豫了下,但高軒終於還是說了出來。
“其實杜鋒前一陣總是去東崗市的金夜夜總會里玩牌......這個你知道嗎?”說著話,高軒的臉色越發難看。結果唐雲想了想後點了點頭,“金夜”二字他好像還真聽過那麼一兩耳朵。自己平時總泡在北郊工廠,比較少回宿舍,跟杜鋒接觸並不多。
看到唐雲點頭以後,高軒如釋重負的吐出口氣。
“也就這事兒我沒跟杜氏的人說,不知道算不算是有用的訊息。”
“雖然都在育才學院上學,但你懂的,我跟這些富家子們不一樣。我爸是議員,議員的兒子可不是各種富家大少,最禁不起各類負面訊息。要是讓他們知道我跟誰一起去賭場玩的話......不說我在那賭沒賭,這訊息傳出去都會影響到父親聲譽,有些話我不能亂說的。你想啊,有人指著我爹的後背,說他兒子是個賭棍的時候,他再在議會里說什麼還會有份量麼?”
“雖然兒子幹什麼其實跟老子是什麼樣的人沒有什麼根本上的關係,但聯邦人不總是習慣於‘聯絡’的看問題,願意給人‘扣帽子’麼。不過......既然你知道這事兒就好辦多了。等方便的時候你告訴杜氏的人一聲吧。反正你跟杜鋒一個宿舍,你就說是杜鋒跟你說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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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要是杜氏的人問我,杜鋒是怎麼跑去那個啥賭場的,都跟誰去的......或者杜氏的人直接去賭場裡問的話,你不又露餡了?”唐雲口才一般,但他並不是個笨人。越是得到了有用的線索,越是要儘量試探下線索的可靠程度,或者在順杆爬看看能不能問出點別的,所以他反倒裝模作樣反問了回去。
“嗯......光霽囑咐我別亂說的時候也是這麼說的。畢竟是綁架這種惡性犯罪,既然拿杜鋒當朋友,我也沒法把這事兒一直憋在肚子裡。”
又是劉光霽......唐雲心裡唸叨著,嘴裡卻沒把這話念叨出來。
“成,都是杜大少爺的朋友。回頭我去傳個話,凡事也不提你就是了。”唐雲依舊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答著,“不過我看你好像也只對擬境遊戲感興趣,怎麼想到跟杜鋒去賭錢了?”
“我不是朋友少麼......杜鋒和光霽他們拉我,我也就跟著去了。跟擬境遊戲相比,那些撲克、麻將什麼的有啥意思。明面上的規則簡單,沒什麼意思,暗著的技巧什麼的還挺多的,道道還深,太無聊......”
唐雲習慣性的把電烙鐵和各種工具都收拾好,洗了手,穿好格阪納外套也就準備告辭了。出門前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疊的整整齊齊的紙,交給高軒。
“仗著幫你修遊戲盒子這點小人情,拜託你幫個忙,明天這假條就辛苦你幫我交給機械工程學院的教辦吧。”
“成!不過咱不是一個學院的,那邊的老師又不認識我,也不知道肯不肯收我這假條?”
“放心,去找九樓的侯老師。她要是說什麼,你就告訴他,你爸是高茂實,她就啥都不難為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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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出門的時候,唐雲又回過頭。直視著高軒的眼睛問道,“賭場這事兒對你來說可是個*煩......為什麼願意把這秘密告訴我?”
聳了聳肩膀,高軒隨意的笑道,“就覺得你不像個壞人,應該信得過。再說了,都是杜鋒的朋友,這麼大的事,我也實在沒法憋著不說,總得講點義氣。”
拍了拍高軒的肩膀,唐雲也笑了。他今天一晚上笑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