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忽然發現,他們的生活似乎......至少在某些方面是差不多的。每個階層裡自有每個階層的麻煩、壓迫或者希望。就像是一個又一個的圈兒,有紅的、有藍的、有黑的......但終究都是圈兒,一個又一個的圈兒。
唐雲沒帶任何雨具也沒有在某個屋簷下避雨,甚至沒有加快腳下的步伐。
校區內巡邏的保安狐疑的查過了他的學生證,確定沒有問題後好心的遞給他一把雨傘他卻拒絕了,以至於對方把他當作了一個在春天這美好季節中失戀的“憂鬱王子”。
育才公寓的張老頭揉著惺忪睡眼為他開了門,不但沒有斥責他的晚歸,還好心的遞給他一包生薑片。
唐雲苦笑著搖了搖頭,這要是松巖大學裡的其他學生宿舍,宿管老師一定會跳著腳罵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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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了敲門,當確定杜大少爺“金屋”裡藏的“嬌”已經被打發走以後這才推門走了進去,隨後唐雲又懵了。
“哥們兒?走了一個又來倆?”
“這兩位大哥又是幾個意思?”
這還真不是唐雲少見多怪,也就是唐雲在天啟集中營和4營,3隊什麼的呆久了有點見識,估計這要是換個人的話沒準都要嚇癱了。唐雲的宿舍里居然平白無故的多了兩位全副武裝的彪形大漢,身穿戰鬥服、防彈衣、頭戴輕型陸戰戰術頭盔,腰上彆著手槍。
“沒事,這事兒跟你沒關係。”杜鋒依舊一副吊兒郎當的癱在他的床上,那床大棉被被他捲了卷壓在身下,就像是豪華大沙發的靠背。“一個仇家在豐林州的老大被人做了,雖然不是我們杜氏乾的,但我老爹還是怕人家把賬算到我頭上。我估計是沒啥事,不過你要怕被連累的話就去找老張頭借個臨時宿舍吧,家裡打過招呼了,他不會難為你的。”
唐雲皺眉瞧了瞧這兩位“金剛”一樣的彪形大漢,隨手脫掉已經溼透了的格阪納西服。雖然自己現在的心情很不好,但唐雲還是小心的把西服疊了起來。既然這西服這麼貴,唐雲可再也不打算用全自動洗衣機來洗了......就算花點錢也得送到樓下的乾洗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