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珍珠一臉不信:「我看你是有賊心沒賊膽才是真的。」
陶心捏著包的手一緊,指尖泛白,卻面色不顯淡定如常。
高珍珠並沒注意到她的細微動作,忙著撥通了助手的電話,讓助手拿一套xxl號的衣服給一個別著北大校徽的男生拿走。
陶心欣賞高珍珠的眼力見,感慨著:「看來我也應該找個助理,我看你就挺好。」
高珍珠挑了挑眉,賊眉鼠眼地說:「要找,也得找個男助理啊。」
莫名地,她想到了那個要刺穿她的眼神,捋了下長發,開啟車門。
高珍珠卻還在喋喋不休:「話說,陶大美女你真不考慮那個帥弟弟?他的意圖那麼明顯,你應該懂他的意思。」
陶心剜了她一眼:「我收回讓你做我助理的話,真八卦。」
高珍珠解鎖了車門,恨鐵不成鋼地說:「你沒看見季文則的緋聞啊?」
陶心心裡一梗,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我等他跟我解釋。」
高珍珠卻打抱不平地說:「還解釋什麼啊,拍得那麼清楚……」
陶心已經鑽進了車裡,轟鳴聲蓋過了她的話。
她抬起手揮了揮,下一秒車身便竄了出去,駛離了校門。
高珍珠氣得在後面大喊大叫:「你這個死女人,不說一聲就走!你明天生日怎麼過啊?」
——
白木窗框並未關嚴,露出一條縫隙,清風將窗簾捲起,將窗臺上一張絲絹吹至床上,落在鼓起的貢緞提花絲質被子上。
隨著一聲發洩似的呻|吟,時高時低的被子在達到了一個高峰後,徹底塌陷。
一隻雪白的胳膊無力地落了下來。
大汗淋漓的陶心緩緩睜開雙眼,大口大口喘息著,眼神慢慢聚焦,由迷茫漸漸清白。
原來是夢。
夢裡緊實的背部肌肉,還有觸感真實的一稜稜腹肌依舊刺激著她初醒的神經。
還有那雙要刺穿人的桃花眼。
怎麼會夢到他?
跟她搭訕過的人又不只他一個,雖然他是最特別的一個。
陶心搖了搖頭,只是被他的眼神看得激起了雌性激素分泌而已。
誰讓她27歲了初夜還沒給出去呢。
季文則一開始就不是很主動,她自然也有些矜持。
雖然他最近好像突然會調情了一樣,每次都弄得她心猿意馬,但也每次都能很快清醒。
可能這段關係裡她感覺不到安全感,所以不想把自己全部交給他。
細長的脖頸吞嚥了口水,嗓子有些乾燥,她閉上了眼又睜開,掀開被子下床倒了杯水。
陶心洗漱好,煮了杯咖啡,靠在窗邊享受著涼風的吹拂。
此刻她徹底清醒了,已經能夠坦然接受自己的春|夢裡出現楚揚而不是自己男友的事實。
咖啡燙嘴,不過配合著涼風剛剛好。
她小心地品了一小口,苦澀的口感慢慢被潤滑回甘取代。
她當初也以為自己的愛情是先苦後甜的。
卻沒想到,還沒等到甜,就變得寡淡無味。
昨晚直到半夜也沒等到季文則的解釋電話。
她打了過去,還是不在服務區。
想起晚上跟季文則的約會,她覺得有他們之間必要好好談一談了。
如果仍無法妥善解決,她可能會提出分開一段時間,彼此冷靜冷靜。
想了想,她還是提前在網上訂了蛋糕和鮮花。
她可不想生日過得冷冷清清。
做完這些,不開心又多了一分。
她點燃了一根細煙,深吸了口後全部吐出,把這份怨懟和怒意排解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