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裙女人臉色由紅變白,一副吃癟又吐不出的樣子。
看著周圍人默默跟紫裙女人保持了距離,陶心滿意地提著裙擺離開了是非之地。
陶心下了臺,目睹了全程的高珍珠朝她比了個大拇指,笑嘻嘻地說:「虧她還是個女人,因為嫉妒就給女人造|黃|謠,真噁心!讓她也嘗嘗被造謠的滋味。」
陶心無奈嘆氣:「我也只是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想起那個「芙蓉花」,她湊近了高珍珠低聲道:「給你個表現的機會,去拿一套xxl的運動服給你看上的那個小帥哥,他褲腿濕了。」
高珍珠撇嘴:「我都放棄了,還表現什麼?他那麼高冷的人,我可撩不來。」
說著還朝舞臺邊努努嘴。
陶心順著看過去,楚揚雙手插兜靠在講臺邊,搖頭拒絕了一個又一個邀請合照的人。
確實挺拽的。
她又想起講話時的那道炙熱的目光,很難想像是來自於他。
到底是他在偽裝,還是性格複雜多變?
說實話,他成功激起了埋藏在她心底的,多年沒被觸發的探索欲。
初見的冷漠,再見的厭惡,又是什麼原因讓他產生了剛剛那種炙熱的眼神?
那感覺就像她是被廚子盯上的活魚,是被護士盯上的血管。
要被刺穿,切片,留不得全屍。
她收回目光時,高珍珠卻說:「他又在看你了。」
她呼吸一窒,稍稍轉頭迎上那道目光。
他卻並沒有偷窺被捉的羞愧和膽怯,瞳孔反而深了些,目光更加殷切。
彷彿他的視線只是誘餌,終於引她上鉤。
又彷彿她的回望是無聲的邀請,讓他更加肆無忌憚。
那種異樣的感覺再次襲來,摧毀著她的大方得體。
強行壓下這種不適感,理智讓她只是輕飄飄地說了句:「別看他了。」
高珍珠欲言又止:「可是……他過來了。」
陶心背脊微凜,須臾後,身前地上的影子被另一個覆蓋。
年輕男人獨有的荷爾蒙氣息縈繞著她,像窖藏不久的紅酒,口感清爽卻辛烈。
耳輪被溫熱的氣息拂過,純淨的男聲低低說著:「我可以跟你合照嗎?」
陶心:?
高珍珠:?
剛剛要跟他合影卻被拒的眾人:……
陶心不知道自己是以什麼心情站在鏡頭面前的。
她左手邊站著的,是剛剛用厭惡的眼神和果斷的行為拒絕,並把她當成老色|批的男大學生。
他的袖口被挽了起來,裸露的手臂白皙卻精壯,與她的手臂捱得很近,很輕易就能互相蹭到。
她突然覺得自己身體變得敏感。
能感受到他胸口的起伏,呼吸的快慢,眨眼的幅度,血管的流動,甚至他手臂上細軟的絨毛。
隨著「3,2,1」的提示聲,她吞嚥了一下,扯了扯嘴角,揚起一個標準的拍照笑容。
快門摁下的一刻,她腦子裡閃過了很多離譜的念頭,卻也沒有他再次說出的話離譜。
「房卡……還有備用的嗎?」
陶心:……?
第3章
如果要用一種形容詞形容他,陶心一定會選「誘餌」。
他以疏離高冷為餌,主動接近為誘,將她的情緒拿捏了個七七八八。
不過陶心又不是涉世未深的小女生,他這點把戲還不足以釣到她。
他問出「房卡還有備用的嗎」這句話後,她終於為他的行為找到了一個靠譜的理由。
他把自己當金主了。
陶心又睨了一眼他普通的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