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寂白走出了房間。
謝隨站在院子邊,敲響了打火機,準備點菸,回頭便望見她。
鎏金色的長禮裙修飾著她苗條的腰身,下襬是層層的蕾絲紗織面料,微蓬,鑲嵌著璀璨的碎鑽,燈光下格外閃耀動人。
她迷人的香肩宛若駝峰,鎖骨溝壑深長,修飾著她白皙性感的頸子。
方阿姨為她梳了一個漂亮的髮髻,烏黑濃密的秀髮挽了起來,束在頭頂,垂下幾縷細碎的髮絲。
上天賜予了她最奢侈的美,她將這美融入了骨血中,一舉一動,勾魂奪魄。
他彷彿看到了這一生中最明亮璀璨的那束光。
寂白抱著蓬鬆的裙襬,迎上謝隨深邃的目光,忐忑地問:“怎麼樣?”
謝隨打火機裡的火苗被風熄滅了,他避開目光,連忙將嘴裡的煙摘下來,扔在了暗處。
他臉紅了。
“好、好看。”
生平第一次,某人說話都結巴了。
寂白沒有注意到謝隨神情的變化,她專注地打量著自己的裙子,轉了一圈又一圈:“我覺得完全沒問題了,可以去年會的。”
“嗯。”
寂白轉身對方阿姨道謝:“阿姨,真的太感謝您了,多少錢,我給您。”
“哎喲,舉手之勞而已,小隨以前幫了我那麼大的忙,我們家老頭的命都是他救回來的,既然你是他的小女朋友,就不要說錢的事了。”
寂白還未解釋,謝隨已經將自己停在樹下的山地腳踏車推了出來,衝她道:“上車,送你。”
“今天已經很麻煩你了,我打車過去吧。”
“年三十,你出去打車試試。”
“呃。”
寂白回想了一下,剛剛一路走來,好像街上真的沒有看到幾輛載客的計程車。
她只能捧著裙襬,小跑到謝隨的車邊:“那行吧。”
謝隨見她白皙纖細的臂膀都露在外面,此刻寒風瑟瑟,小姑娘嘴唇都凍得發紫了,他毫不猶豫脫下自己的外套,裹在了她的身上。
棉服帶了他身體的熱度,頃刻便將她冰冷的身體暖遍了,暖得她連禮貌推辭的話都說不出口,這衣服...好舒服的。
寂白打量著他的山地車:“這沒有後座位啊。”
謝隨理所當然地說:“坐前面。”
“......”
夜空飄著鵝毛雪,寂白裹著謝隨的外套,糾結地看著山地車前面的杆子。
倒也不是不能坐,就......有點奇怪啊。
他穿著一件單薄的黑色毛衣,單手撐著車龍頭,另一隻手垂在身側,隨時準備著擁她入懷:“來啊。”
寂白磨磨蹭蹭,沒有過去:“這...行不行啊?”
謝隨看出了她眼底的猶豫,說道:“現在反悔不去,老子還能趕著回家看春晚。”
寂白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下流光溢彩的禮裙,不再猶豫,抱著紗織裙襬,坐上了謝隨的山地車。
謝隨等她坐穩以後,手環了過來,穩穩地掌住了車龍頭,腳用力一踩,山地車駛了出去。
年三十的馬路上沒有多少車輛和行人,謝隨的速度踩得很快,爭分奪秒地將她送達目的地。
寂白拿著手機地圖導航,上面顯示還有五公里。
“左轉,然後上天橋。”
“下天橋往右。”
“前面有減速帶,慢點噢。”
......
駛過減速帶,寂白的身子跟著抖了抖,其實坐在這杆子上面挺不舒服的,她屁股都被硌疼了。
“馬上就到了。”似乎察覺到女孩的難受,謝隨加快了速度。
“謝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