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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嵐鶯怒道:“大姑,你要做什麼?”
“我做什麼?自然是煉蠱,不是你告訴我的似玉從草藥園子得來的蟲子入器成蠱嗎?”張啟秀故意說得大聲,似玉的步子微頓。
張嵐鶯的怒火立刻熄滅,立馬變成不可思議的委屈,“大姑?你怎麼這樣?”眼中滿是歉意地看向似玉的背影,她告訴大姑那些的時候,是想讓大姑知道似玉對她很好,想讓大姑以後也對似玉好一些,怎麼到了大姑嘴裡,好像她揹著似玉將似玉出賣了一般,似玉還會當她是最好的朋友嗎?張嵐鶯突然沒底。
“所以,你現在還要跟我大喊大叫嗎?”張啟秀看著張嵐鶯,眼中全是恨鐵不成鋼,她一心想將嵐鶯培養成下一個巴代,怎麼能讓嵐鶯像個跟班一樣天天圍著似玉轉呢?若是似玉像以前那樣,事事跟在嵐鶯身後,她倒是不介意嵐鶯多似玉這麼一個姐妹,可現在呢?事事都是似玉在前,嵐鶯在後,張啟秀早看不下去了。
張嵐鶯像看瘋子一樣看著張啟秀,可到底不敢再朝張啟秀喊了,只想張啟秀採完仙草快點回信鳳寨。
張嵐鶯跟著張啟秀來到種龍血藤的地方,張啟秀倒還沒瘋到將龍血藤全毀了,只小心地割了兩節龍血藤。
似玉也是篤定了張啟秀捨不得毀了仙草才敢放任張啟秀去割仙草的,不過似玉這次心中已經生出了別的打算,總不能一直這樣下去,是不是被張啟秀威脅一番。
張啟秀在用小刀割羊竹草的時候,驚奇的一幕發生了。張啟秀不敢相信,又割了一株,卻只是重複了上一幕。
“這?”張啟秀看向張嵐鶯, “你和似玉是怎麼用羊竹草喂蠱蟲的?直接將蠱蟲放在羊竹草上嗎?”張啟秀倒是也聽說過羊竹草要新鮮的效果才好,可卻從未想過,會有一種草, 只要一割下來,它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
“還是直接用這個飼餵蠱蟲?”張啟秀撿起蔫巴巴、毫無生機的羊竹草, 眼中滿是疑惑地問道。當她看見同樣滿眼疑惑的張嵐鶯時,就知道, 事情大概超出了她的認知。
張嵐鶯搖頭, “我不知道。”
張啟秀有些生氣,“怎麼,現在連這羊竹草怎麼怎麼個用法都不願意同大姑說了?”
張嵐鶯皺眉道:“我是真的不知道, 似玉喂蠱蟲的時候我沒在。”
張啟秀扯了扯嘴角,道:“看到了吧?人家都知道對你留你一手, 你呢?傻愣愣的,什麼都同人家說, 你要記住,這個世界上在蠱術方面能對你絲毫不藏私的,只有你大姑我!似玉, 她不過是利用你接近蠱術而已!”
張嵐鶯垂下眼睛,收了情緒, 沒有說話。
張啟秀很滿意張嵐鶯這個反應,“所以,往後,你要站在大姑這邊,大姑會將畢生蠱術都交給你, 讓你成為下一任巴代,現在, 你去問問似玉,怎麼用羊竹草飼餵蠱蟲,我先去給蠱蟲喂些龍血藤。”說完,便帶著張嵐鶯出了草藥園子。
似玉的吊腳樓就在草藥園子旁,張啟秀朝張嵐鶯揚了揚下巴,道:“你去找似玉吧,我先回去了。”
張嵐鶯應了一聲,原以為張啟秀會回新鳳寨巴代的住處,沒想到,張啟秀直接朝小土坡走去。
張嵐鶯平復了心情,轉身去了似玉的吊腳樓。
一見到似玉,張嵐鶯直接紅了眼睛,“似玉,對不起,我跟大姑說了你蠱蟲的事情是因為想讓大姑知道,你對我很好,送了我蠱蟲,我也不知道大姑會那樣。”說得眼淚都要下來了。
似玉拉住張嵐鶯道:“放心,我沒有誤會什麼,你是什麼樣的,我知道的。”
張嵐鶯的眼淚再忍不住了,直接奪眶而出,一把抱住似玉,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