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喻忻壬進入地下之後,便像是融入了黑暗一樣,既看不見身影,也聽不見動靜。
起初,年輕女孩還有點擔心,在上面試著呼喚了幾聲。
沒有回應,她正著急,身後一直不言不語的女人輕輕拉了下她的衣角。
年輕女孩詫異回頭,從女人眼神裡讀出了“放心,沒事”幾個字。
不等她細想,有錢男人也在旁邊涼涼開口:“別喊了,有事他自己不會出聲嗎?”
“而且人家目標明確,說下面有東西,自己要下去看看,你可別壞了人家的好事。”
語氣相當陰陽怪氣,敵意毫不掩飾。
年輕女孩懶得理會他,只定定地望著那片視線和光線都無法穿透的黑暗。
她的【直覺】能從中感受到絕望和死亡,但一想到幾次從那個少年身上感受到的危險感……
相比之下,好像還是那個少年更可怕一點?
這麼一想,她莫名放心了下來。
果然,沒過多久,喻忻壬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毫髮無損,只是不知為何,肩上的小貓貓不見了。
“貓呢?”女孩連忙問。
林昭昭聞聲從兜帽裡探出個腦袋:“。”
眾人:“……”
你也太悠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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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在下面,有發現嗎?”年輕女孩勉強讓自己的注意力從貓貓身上收回來。
“有傘。”喻忻壬一邊整理挽起的袖子,一邊漫不經心地抬了下手中的黑色長傘。
“傘?”有錢男人眼睛一亮。
對啊,這麼重要的、和“避雨”直接相關的物品,他怎麼都沒想到呢?
“就這一把傘?”有錢男人問。
喻忻壬沒理他,甚至眼神都沒給一個。
“……”
被無視的有錢男人自覺丟面子,冷哼一聲,自己拿著手電筒去照著看。
一邊看,還一邊繼續陰陽怪氣:“一點團隊意識都沒有,只顧著自己。”
沒人接話。
無限世界裡危險重重,誰有義務冒著風險去幫別人?
再說,你幾次三番針對人家,還指望人家笑臉相待?
年輕女孩嫌棄地瞥了他一眼,餘光忽然留意到了喻忻壬褲腿上的痕跡。
下面有水?
看樣子還挺深的?
但為什麼從上面看……
手電筒的光束照到地窖深處,木製地板上不僅乾燥得沒有一點水漬,甚至還落了一層灰。
見喻忻壬沒有多說的意思,女孩也沒有刻意去問。
有錢男人似乎是從某個角度看見了雜物堆裡還有一把傘,急急忙忙地從臺階上走了下去。
喻忻壬見狀淡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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邁入黑暗之中後,掀起的地板毫無徵兆地在身後合上。
有錢男人第一反應就是上面的人動了手腳。
正要開口叫罵,忽然意識到了不對。
——太安靜了,安靜得像是步入了另一個世界。
男人不由地想起了臺階上的那具屍體。
對了,那是淹死的,是不是說明這個地窖……
“嘩啦啦”的水聲適時響起,印證了他的猜測。
沒心思再去想什麼傘的事情,男人直接掉頭往上跑去。
然後,他發現自己用盡全力,都沒法將那塊板挪動分毫。
“怎麼會這樣?”男人慌了。
淹死的絕望屍體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