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想起莫聽雲,忍不住笑了一下,“叔您聽誰說的?”
姚津拍著他肩膀往外走,嗐了聲,“還不是聽你爸說的。”
宋唐一愣,“……他?”
姚津嗯了聲,“他說從微博上看到的,我真沒想到嗨,這個老古板居然會玩微博,真是震驚到我了。”
說完他還嘖嘖嘖幾聲,宋唐回過神來,忍不住笑了幾聲。
姚津送他到門口,又拍拍他肩膀,“回去吧,你現在看著比以前開心,精神多了,挺好的,別搭理你爸,他愛奉獻是他的事,你做好你自己想做的事就行了。”
宋唐一聽,眼睛一時間有點發熱。
他這一路上迷茫過掙扎過,得到過許多人的理解、安慰和支援,但很奇怪,最應該能理解他的那個人,卻不是其中一員。
從前他也企盼過來自於父親的認同,因為母親去後,他與他原本是血緣最親近的人,甚於他與祖父,但偏偏到頭來他們的關係最差。
所以他慢慢就不抱希望了。
他眨眨眼點頭嗯了聲,微微笑了一下,向姚津問起祖父的情況,得知他老人家身體一切都好,最新的書稿已經完成交給出版社,做事還是很精神跟以前沒什麼兩樣,便鬆了口氣。
“等有空我帶女朋友跟您認識,一起吃飯。”他笑著又說。
姚津蠻高興,笑著哎了聲,目送宋唐走下臺階,然後才轉身返回館裡。
走下長長的臺階,宋唐回身看了一眼,看見姚津走進館內的背影,恰好有風吹過來,吹動了他花白的頭髮。
宋唐忽然間意識到,又一代人開始老去了。
可是館內的文物,他手底下的書畫,終將會一代接一代地儲存下去。
傍晚六點半,莫聽雲下門診,回住院部換衣服,十月的天開始有點涼了,早晚溫差也有點大,需要加個薄外套。
她一邊洗手一邊給宋唐打電話,把手機夾在脖子上,問他:“你在哪兒啊,在家,還是店裡?還是說都不在?”
“在家,下班了你趕緊回來吧,今天咱們吃部隊火鍋。”宋唐應道,那邊傳來一陣細微的咕嘟咕嘟聲。
莫聽雲應了聲好,結束通話電話後甩甩手上的水,立馬就要走人。
結果剛從更衣室出來,就被值班的同事叫住:“小莫,你45床發熱,補了個醫囑,來簽名。”
莫聽雲哎呀一聲,“……你值班就不能幫我簽了嗎?我手都洗了,真是的!”
一邊抱怨一邊又走回辦公室,接過同事的筆就籤醫囑,簽完以後又要用速消液洗手。
搓手的時候聽見值班的同事哎喲一聲,哀嚎道:“怎麼回事啊,我的筆怎麼斷了?!”
天吶,這可是要緊的事,畢竟筆在醫院可是重要財產!
但莫聽雲卻幸災樂禍起來,“看看,這就是你非要我回來自己簽名鬧的,說不定你幫我簽了就不會斷呢?”
說著又安慰道:“它幫你擋災了唄,肯定一夜平安。”
真的是什麼話都讓她說完了,同事還沒應呢,就見她已經轉身跑了,於是只來得及喊了一聲:“你就不能把醫囑也拿出去嗎?!”
空氣裡遠遠飄進來一句:“病歷好多細菌的,我洗手了,你拿吧!”
值班同事:“……”
莫聽雲回到廣南新村,是晚上七點左右,嗯了門鈴後宋唐來開門,背後跟著探頭探腦的十月。
“十月!你也在家呀,吃飯沒有?”她笑嘻嘻的跟小貓打招呼,剛換了鞋就被宋唐拉住。
有點疑惑的回頭看他,“……幹嘛?”
“來錄個指紋,下次直接進來。”宋唐很自然地應道。
莫聽雲眨眨眼,忽然間興奮起來,“是嗎,我可以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