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沈諳要兼顧學習和工作,沒有那麼多精力,所以沈諳拜託了程煬來接管沈思黎做恢復治療的事情,不知道為什麼,程煬一直對沈思黎頗有微詞。
“程叔叔,我爸哪裡得罪過你嗎?”沈諳好奇問:“好像從我很小的時候,你就不喜歡他。”
程煬道:“沒有得罪過我,我只是覺得……”
他看著沈諳,語氣晦澀:“只是覺得,沈思黎配不上你媽媽。”
這話倒是很有意思,畢竟周邊的人誰不說是沈諳的母親配不上父親,畢竟一個是縣城打工妹一個是富家少爺,誰配不上誰一目瞭然,在程煬這裡,卻是顛倒的。
“這次要跟著節目組去t市?”程煬道:“你只是經紀人,不用全程跟組,可以去你媽媽住過的地方看看。”
沈諳道:“那地方還在嗎?”
程煬點點頭,“鄉下地方,十幾年都不見得有什麼變化。”他從自己的公文包裡拿出一個信封,道:“鑰匙在這裡,有空就去看看吧,地址也寫在上面了。”
沈諳接過來一看,發現這信封還確實是用過的,從t市的某個縣城寄到A城來的,看日期,都是十多年前的東西了。
“你爸這裡不用操心。”程煬道:“我會跟進情況的,有什麼事會通知你。”
沈諳跟程煬告別,將信封揣進包裡,走出了咖啡店。
時值下午,陽光正好,穿過樹枝間的空隙在柏油馬路上投下斑斑點點的光,沈諳沿著路走了一段,忽然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她將信封翻出來又看了一遍,發現收件人是她媽媽,寄件人的名字那一行,只留了一個字母——K。
寄件人的字跡隨意散漫,卻自有風骨,帶有鋒芒,不知道怎麼的,沈諳總覺得這字跡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裡看見過似的。
“K……”沈諳喃喃道:“是媽媽以前的筆友嗎?怎麼用這種奇怪的名字。”
她對著陽光又照了照信封,沒再發現什麼可疑之處,便揣回去繼續往前走。
林蔭路下的一輛黑色法拉利降下車窗,後座上的男人點燃一支菸,眯起眼睛看著那個嬌小的背影,良久,他點了點菸灰,嗓音醇厚若大提琴的低音:“很快就會再見了,我的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