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情。”雍逢州挑眉,“但你跟我一起去,大機率是能見到的。”
“為什麼?”
雍逢州:“她想見你。”
沈諳一愣,還想繼續問下去,雍逢州已經傾身過來給她繫上了安全帶,“你是十萬個為什麼?哪有這麼多的問題要問。”
沈諳腮幫子鼓了鼓,像是一隻小河豚。
“那我問最後一個問題。”
雍逢州頷首示意她問。
沈諳湊近一點,低聲道:“你媽媽為什麼不喜歡你啊?你好歹是親生的啊?”
而且她總覺得,雍逢州對陸晚梔的感情有點奇怪,陸晚梔對他的厭惡是擺在明面上的,誰都能清楚看見,雍逢州對陸晚梔……可能都談不上厭惡,很多時候,他甚至有些縱容自己的母親傷害他。
“的確是親生的。”雍逢州笑了聲,“但她是被迫嫁給我父親的。”
沈諳睜大眼睛。
“我爸媽年紀差的挺大,”雍逢州支著下頜,嗓音輕慢,像是在說別人的故事,“他當年去S城那邊談生意,一眼就相中了我媽,但我媽那會兒已經有心上人了。”
“所以陸夫人被棒打鴛鴦了?”沈諳道:“可是陸夫人不像是那種會輕易妥協的人呀。”
她回憶起自己曾經見過的陸晚梔。
那個女人人如其名,真就像是芬芳潔白的梔子花,可一旦被她嬌柔的外表欺騙,所面臨的必定是無底深淵。
“當然。”雍逢州笑了笑,“當時陸家遇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危機,需要雍家的出手相助,我外公思來想去,跟陸晚梔做了個半強迫的交易。”
“他抓了陸晚梔的心上人,承諾只要陸晚梔嫁給我父親,將來陸家將會有一半是她的,並且她的心上人也不會有事。”
沈諳喃喃道:“看著有商有量的……可這完全就是脅迫啊。”
“所以她恨我,我理解。”雍逢州嗓音很淡,像是一陣縹緲的雲煙,“我身體裡有她最厭惡的那個人的血,和她自己的血混在一起,我的存在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她,她經歷了怎樣一段失敗的婚姻。”
沈諳下意識握住了雍逢州的手指。
“但是上天對她不薄,”雍逢州側眸看著沈諳道:“我父親很快就死了,她重新得到了自由,於是毫不猶豫丟下我,回到了S城,此後數十年,沒有來看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