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一點淡淡的血腥味。
許念棲就在他身後,盯著陸蹊微笑道:“怎麼又不遵醫囑,不是讓你好好臥床休息麼。”
陸蹊看見他笑都覺得瘮得慌,許念棲過來推動她輪椅,道:“我先送你回去。”
沈諳:“誒,等等,剛剛的話還沒有說完……”
“以後再說吧。”許念棲道:“又不是以後都見不到面了。”
推著陸蹊出了病房,許念棲才說:“有些事老大不想沈諳知道,你別在她面前胡說八道。”
陸蹊嚇一跳,“這麼護著?”
她叼著蘋果核感嘆道:“想不到他還有這麼細心地一面呢,我以為衝冠一怒為紅顏這種事只會發生在岑軼那種人身上……他是不是已經搞掉好幾個陸家的人了?”
許念棲並沒有回答。
陸蹊又道:“哦,還有,聽說你們抓到蔣思曼了?”
“你訊息倒是很靈通。”許念棲若有所思地看著陸蹊。
陸蹊擺擺手,“哪有哪有,只是愛跟人聊天而已。”
“我會派兩個啞巴去看著你。”
陸蹊:“。”
她心想,老孃還會手語,傻逼。
……
沈諳把嘴裡的蘋果嚥下去,“你怎麼現在過來啦?”
“聽護工說你醒了,正好事情處理完,過來看看。”雍逢州伸手摸了摸沈諳的額頭,“還是有點燙。頭還暈嗎?”
沈諳點點頭:“暈暈的。”
“有點腦震盪。”雍逢州蹙眉,“他們打你頭了?”
沈諳哪好意思說是自己撞陸蹊撞出來的,支支吾吾道:“是陸家的人想要我的命嗎?”
雍逢州臉色一瞬冰冷,好一會兒才說:“陸家並不團結,從很早前就分裂成了兩個部分。”
“一部分,在我母親陸晚梔手裡,另一部分,則在我的舅舅手裡。”
沈諳好奇道:“那派蔣思曼來A城的是誰?”
“我舅舅。”雍逢州淡聲道:“陸覺嵊一直不滿意陸晚梔成為新的家主,為了奪權,他跟外面的勢力都有來往。”
沈諳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我……想去S城。”
雍逢州道:“你知道我會阻止你。”
沈諳輕輕抓住他的手,“只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這件事要是一直不解決,我不是要一直活在膽戰心驚中嗎?”
“這理由無法說服我,”雍逢州語氣很平靜,“我差一點就失去你了,沈諳。這種感覺我不想再體會第二次。”
沈諳喉頭有些發苦。
能讓雍逢州說出這樣的話……何嘗不是一種示弱和服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