皙的小臉板著,又重複了一遍:“我不要。”
說完她轉身就咚咚咚地跑上了樓,留下許念棲和陸蹊面面相覷。
陸蹊吹了聲口哨:“還以為真是個軟麵糰呢,看來也還是有脾氣的哈。”
雍逢州冷冷道:“越來越任性,簡直無法無天。”
陸蹊瞅了他一眼,想要說什麼,卻又閉嘴了——現在她是階下囚,幹嘛要幫自己的仇人?
“現在怎麼辦?”陸蹊攤開手,“沈小姐不待見我啊。”
許念棲:“你差點弄死她,她待見你才怪。”
“兩位,”陸蹊道:“沈諳不知道,你們也就別裝了吧,這事兒的幕後主使是誰,你們比我知道的清楚不是嗎?我充其量就是人家手裡的一把刀而已。”
“但要擒獲殺人者,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折斷對方手裡的刀。”雍逢州冷淡道。
陸蹊無奈地嘆氣,“好吧好吧,我承認自己見錢眼開,但是現在沈諳這麼討厭我,我是不是能走了?”
雍逢州沒說話,倒是許念棲道:“你想的倒是挺美。”
陸蹊又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雍逢州嫌她煩,讓傭人把陸蹊帶走,許念棲這才道:“把陸蹊放在這裡,有些冒險。”
“她已經暴露了。”雍逢州道:“陸晚梔現在應該連陸蹊身上有幾顆痣都查得清清楚楚了。”
許念棲摸了摸下下巴,一笑:“我猜現在陸夫人一定非常後悔。”
“後悔什麼?”
許念棲:“她因為S城那邊的事情分身乏術,便在外找了殺手布A城這邊的局,誰知道First那邊派出的殺手竟然是死在那場大火裡的陸家人的後代……平白把這麼大一個把柄送到了你手上,她能不後悔嗎?”
雍逢州唇角劃過一抹冷笑。
“陸蹊到現在什麼有用的線索都沒有提供過。”他說:“我還得保證她的人身安全,這麼看,是我虧了。”
許念棲卻道:“我倒是覺得陸蹊肯定知道什麼。”
他眯起眼睛看向陸蹊離開的方向,“她看著輕佻瘋癲,實際上比誰都有成算,或許她知道的,遠比我們想像的、陸夫人想像的要多。”
“但願。”雍逢州道:“我從不做虧本生意。”
許念棲想到什麼,一笑,“現在最重要的不是陸蹊,而是你家那個小朋友吧?”
他拍拍雍逢州的肩膀,“看著挺生氣的,又得哄了,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