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她還真是不擇手段,諳諳就是個無辜的孩子,她也能將人牽扯進來。”
“早知道當年我就不該讓她進雍家的門!”
雍逢州笑了聲,“那也就沒我了。”
老夫人一哽,瞪了雍逢州一眼道:“都這時候了還氣我?近來那邊動作頻頻,我估計是要坐不住了,你什麼時候去S城?”
雍逢州淡聲道:“我去S城做什麼?”
“你非得讓我說清楚?”老夫人敲了敲柺杖,道:“六年前,你回來,旁人不知道,難道我還不知道是那位要兔死狗烹卸磨殺驢?你母親突然這麼多動作,可見局勢不好,那位怕是要不行了,你現在不去,要等什麼時候去?”
她沉聲道:“我知道你不在意那些東西,但是逢州,該屬於你的東西,你就得攥在手裡,不能便宜了孽種,你知道嗎?”
“說這麼難聽幹什麼。”雍逢州倒是很淡然,“那是我兄弟。”
“你……”雍老夫人罵道:“那根本不是雍家的血脈,誰知道是哪個男人的野種,身為人母,她偏心至此,不爭饅頭爭口氣,她想要的,你偏要搶過來,逢州,別讓奶奶死不瞑目!”
雍逢州知道她對自己的兒媳婦意見非常大,安撫道:“說什麼死不死的,小老太太這不是挺康健麼,罵起人來中氣十足的。”
“你……”雍老夫人無奈,“你有自己的成算,奶奶也不多說什麼了,但如果S城的勢力真的要大洗牌,你必須得去一趟。”
雍逢州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喝完了才發現自己端錯了沈諳的小草莓杯,發現後他泰然自若地又喝了一口,才道:“沒那麼快。”
“他怕死得很,多少名醫聖手在S城等著呢。”他說:“到了合適的時候,我會去的。”
雍老夫人這才安心,低聲道:“逢州,她能毫不猶豫地對諳諳下手,焉知沒有第二次第三次?這次你去得及時,可之後呢?”
“她早就不把你當骨肉了。”老人聲音有些嘶啞,“別步你爸爸的後塵,死在那女人的手裡。”
良久,雍逢州應了聲。
“那我先回去了。”雍老夫人囑咐道:“等之後留兩個人手在諳諳身邊,免得小姑娘又遭罪。”
雍逢州頷首。
看著老人家的背影消失,雍逢州微微眯起眼睛。
沈諳差一點就死了。
他確實感受到了憤怒。
所以他要讓幕後主使,也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