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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先沈諳很不習慣,總覺得自己像是被八爪魚纏上了,但不得不說人類適應環境是非常迅速的,沒幾天她就已經可以忽略自己腰間的胳膊了。
“既然想睡,為什麼一直翻來覆去?”雍逢州嗓音輕啞,在夜色裡聽著竟然好似帶著幾分溫柔。
沈諳揉揉眼皮,道:“我眼皮一直跳,感覺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右眼?”
沈諳嗯了聲,“就是右……”
她話還沒說完就頓住了。
因為雍逢州撐起上半身,在她右眼皮上落下一個吻,隨後他揉了揉沈諳的臉頰,問:“還跳嗎?”
沈諳頓了頓。
沈諳呆了呆。
好一會兒才說:“不、不跳了。”
“睡覺。”雍逢州懶洋洋地說:“我明早上還有會。”
“哦。”沈諳點點頭,乖巧地閉上眼睛,沒一會兒竟然還真的睡過去了。
第二天她照常去劇組,卻等了半天沒看見喬聞櫻,給喬聞櫻發訊息打電話也是石沉大海,沒有任何反應。
沈諳皺起眉。
這是怎麼回事?按照喬聞櫻的性格,應該早早地就來劇組了才對,現在竟然直接聯絡不上。
“沈經紀人?”一個路過的場務看見沈諳還挺驚訝,道:“你怎麼會來這裡?”
沈諳愣了下,“我不該來嗎?”
“哦哦,那倒不是。”場務道:“就是喬聞櫻今天請假了,我還以為你就不來了。”
“喬聞櫻請假了?”
“啊?你不知道這事兒啊?”場務也有點疑惑了,“今早上房導親自過來跟b組導演說的,說是身體不太舒服……她沒跟你啊?”
沈諳勉強笑笑,“說了,我忘了,謝謝你了啊。”
轉身瞬間,沈諳的臉色就冷下來,她剛準備去找房導問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忽然聽見一陣騷動。
沈諳循著聲音看去,就見一身黑衣的岑軼從外面進來,身後還跟著兩個虎背熊腰的壯漢。
賈鈺見岑軼來了,頓時一喜,迎上去道:“岑老闆——啊!!”
所有人都愣住了。
因為岑軼竟然當胸一腳,把自己包養的小情人踹出去四五米遠,狠狠地砸在了牆上!
那沉悶的聲音聽得人心頭髮緊,讓眾人連尖叫都忘了,只知道愣愣地看著岑軼。
“岑、岑老闆……”賈鈺吐出一口血,痛得面目扭曲,“您這是、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