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就知道了!?”
“如果我連這點事都不知道,未免也太廢物了。”雍逢州嗓音輕淡,好像只是在說一件再尋常不過的小事,“我還知道你見過陸晚梔。”
“你連這個都……”
沈諳嘆口氣,“既然你都知道了,我反而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想說什麼都可以。”雍逢州道:“有想問的問題也可以。”
他們已經轉過了連廊,可以影影綽綽看見院落,天邊晚霞似血,草叢裡已經響起了蟲鳴,一切都顯得靜謐而安逸。
沈諳垂著眼睫,“你知道K的存在,那你知道他到底是誰嗎?”
“他邀請你去S城了?”雍逢州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反問。
沈諳撇撇嘴,道:“明明說了我可以問問題的。”
“可我沒說一定會回答。”
“……”沈諳氣笑了,“你這不是耍無賴嗎!堂堂雍家家主,竟然玩兒這種文字遊戲!”
頓了下她才說:“是的,他說那位身體很不好了,在遍訪名醫,對我來說是個好機會。”
“我個人不太建議你去。”
“為什麼?”
雍逢州難得沉默了一會兒,就在沈諳以為他依舊不會給出答案時,他道:“你跟明蟬長得太像,像到熟悉的人一看就知道你是她的女兒。”
“我會遇到危險嗎?”
“嗯。”雍逢州道:“想殺明蟬的人太多了,哪怕明蟬本人已經死了,知道她有個女兒活在世上,他們也不會放過。”
沈諳不由感嘆道:“我媽當年在S城到底得罪了多少人啊……”
“你見過最刁蠻跋扈的人是誰?”
沈諳毫不猶豫地報出一個名字:“蔣思曼。”
“那當年的明蟬,大概就是蔣思曼的百倍千倍。”
沈諳張了張嘴。
她覺得蔣思曼就已經夠讓人無語了,可不管是K還是雍逢州,對明蟬的評價似乎總是離不開刁蠻跋扈四個字。還是S城明珠的那些年,明蟬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優越的家世是她最大的底氣。”雍逢州聲音淡淡,“父母兄姐的寵愛更是讓她無法無天,在S城,人人都捧著她順著她,你可以想象一下這種環境裡成長的人會是什麼樣的性格——唯我獨尊,目下無塵,這都是比較好聽的說話了。”
沈諳猶豫道:“可是在我的印象裡,我媽媽不是這樣的人,甚至可以說是相去甚遠,她永遠沉默寡言,不說話的時候都沒有什麼存在感,像是個影子……或者說是遊魂。”
“因為她也死在那場大火裡了。”雍逢州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