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跟個軟麵糰似的任人搓圓揉扁啊?一點脾氣都沒有啊?還是說其實你對雍逢州一點感情都沒有,走了也挺好?”
這次沈諳沉默了更久,就在陸蹊以為她不會再回答了時,才聽見她說:“不管怎麼樣,結果都不會改變。我們之間原本就是不平等的,所以他想要結束這段關係,我做什麼都沒有用。”
陸蹊挑起眉,她忽然捧住沈諳的臉,道:“你很悲觀啊小朋友。”
“……”沈諳道:“我們看著年紀差不多吧?而且我們不熟,你別……”
陸蹊笑著道:“不熟?我還以為我們挺熟了呢。”
她用手指在自己臉上比了個眼鏡的形狀,“怎麼樣,想起來沒有?”
呲啦一聲,沈諳猛地推開椅子站起來了,錯愕道:“你……米凡?!”
“看來還是記得我的嘛。”陸蹊道:“不過米凡只是我隨便取的假名字啦,陸蹊是真名哦。”
“你……你不是職業殺手嗎!”
“是啊。”陸蹊吹了聲口哨,“酷不酷?”
沈諳:“……我記得雍先生說要弄死你的。”
“本來是那樣。”陸蹊道:“但這不是見色起意了麼,覺得我長得好看,就想留在身邊玩玩兒唄。”
沈諳只覺得從心臟深處翻湧上來一陣邪火,一陣苦水。
陸蹊差點弄死她,雍逢州竟然讓她住進這裡……
之前偽裝出來的冷靜淡定再也堅持不住,如同潮水般褪去,沈諳面色慘白。
“你好像很難過?”陸蹊彎起眼睛道:“看來你還對男人抱有幻想啊,我跟你說,全天下的男人都這樣……”
“你還沒胡說八道夠呢。”眼見著陸蹊越扯越沒邊兒,許念棲走進來,警告道:“再說下去被剁碎了餵魚我不會管你。”
陸蹊冷笑:“裝什麼好人,說得好像你幫過我似的,分明就是一丘之貉。”
“許醫生?”沈諳睜大眼睛。
“你別聽她亂說。”許念棲溫聲道:“她跟雍逢州不是那種關係。”
陸蹊抱著胳膊道:“我怎麼就亂說了?我說的都是實話。”
雍逢州冷聲:“只要她人活著就行,舌頭就不用留著了。”
陸蹊捂住嘴,縮到許念棲身後,許念棲要笑不笑地道:“剛剛不還說我們是一丘之貉?”
“那你還是會稍微裝一下的。”陸蹊小聲說:“他看上去很生氣,我覺得是因為沈諳能毫不猶豫地離開他,你覺得呢?”
許念棲:“我覺得你再說下去就要去園子裡做花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