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不迭地想跑,被雍逢州一把抓住手腕,跌坐在了他腿上,雍逢州的聲音就響在頭頂:“沒說你。”
塗柏會意,離開了書房。
沈諳垂著腦袋:“雍先生……”
雍逢州直接道:“你有幾成把握可以治我的病?”
沈諳愣了愣,猶豫了下,道:“其實我沒有把握可以將那些毒素都清除,畢竟長時間在體內積累,很難拔除,也許我師父可以做到,他醫術比我厲害多了,但他已經失蹤十幾年了……不過我對治好你的腿還是有信心的。”
說到自己的專業問題,沈諳也就沒有那麼害怕雍逢州了,轉過頭看著他的眼睛道:“如果你願意讓我試試的話。”
雍逢州的虹膜顏色比大多數亞洲人都要深,是一種純粹的黑色,即便他其實並不是想要恫嚇誰,那種冰冷的顏色也會讓他顯得很不好接近,甚至有些兇惡的意味,此刻隔得如此之近看那雙眼睛,沈諳才發現他的睫毛很長,也很濃密,只是沒什麼弧度,跟他這個人一樣鋒利。
男人抬手掐住了少女細嫩的下頜,道:“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沈諳有點懵。
“你想要從我這裡得到什麼?”修長的手指沿著沈諳線條優美的下頜慢慢撫摸至修長脆弱的脖頸,雍逢州嗓音冷淡:“金錢,權勢,還是我的命?”
“……”
沈諳十分莫名其妙,她抓住雍逢州的手,道:“我想救你,只是因為我是個醫生,不能見死不救。”
她小聲吐槽:“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雍逢州笑了聲,抬起沈諳的下巴,“罵我什麼呢?”
沈諳一臉正經,“沒有啊。”
“那你就試試看吧。”雍逢州摟住她纖細的腰,將下巴墊在她的肩頭,那動作甚至讓沈諳覺得這一刻的雍逢州有些脆弱。
但這種感覺只持續了一秒,因為下一刻她就聽雍逢州在自己耳邊輕聲說:“你還挺合我心意的,要是我死了,就把你一起帶下去給我陪葬,如何?”
沈諳:“?!”
這個瘋子在對自己未來的救命恩人說什麼呢?
雍逢州拍拍她後背,“所以要努力啊,沈醫生。”
沈醫生覺得自己虧死了,她就不該說那話,雍逢州個性這麼惡劣,不管是金錢還是權勢,她都得拿點報酬才行。
“我要是治好了你的腿,你能給我什麼?”
“嗯?”雍逢州道:“我的腿好了,受益的人不是你麼?這樣你就不用每天晚上騎我身上一邊哭一邊說好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