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霖汗如雨下,辯解道:“我真的只是、只是想跟沈諳打個招呼……”
“沈諳?”雍逢州漫不經心的捏著沈諳的又細又軟的手指玩兒,“沈諳是你叫的嗎?”
別說是雍霖害怕,沈諳也挺怕,她怕的哭都忘了,呆呆的看著的雍逢州,雍逢州淡聲道:“抬頭。”
雍霖戰戰兢兢的抬起頭,雍逢州一把掐住沈諳的下頜,逼得沈諳低下頭來,“你該叫她什麼?好好想想。”
沈諳的臉驟然放大在雍霖面前,要是以前,雍霖早就已經心猿意馬,可現在,他半點旖旎念頭都不敢有,艱難的道:“小、小嬸嬸。”
沈諳:“??”
怎麼突然就超級加輩了?
但是看雍霖現在這慫成一團的樣子,她還真是有點爽。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雍逢州在身邊有了底氣,沈諳狗膽包天的伸出手,摸了摸雍霖的腦袋:“大侄子乖~”
雍霖全身都哆嗦起來,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怕的,面臨如此羞辱,他卻連頭都不敢抬起來。
“先生。”塗柏提醒道:“該回去喝藥了。”
雍逢州頷首,對沈諳道:“推我。”
沈諳連忙抓住輪椅的把手,推著雍逢州往走廊上去,走出去幾步,她又回頭看了眼仍舊跪在石子路上的雍霖,塗柏忽然道:“沈小姐這是擔心小少爺?”
“沒有,我只是想知道他會怎麼樣。”沈諳立刻回答。
塗柏笑了笑,“先生沒有叫他起來,他自然要一直在這裡跪著。”
沈諳心口一跳。
雍霖在外是何等的囂張肆意,出門在外誰不捧著,就是校長見到他都要主動打招呼,但在這裡,他就像是活在陰影之中的一隻小小蟲豸,而那陰影的名字,就叫做雍逢州。
雍家的老宅佔地面積極大,據說已經有幾百年歷史,沈諳所見到的不過一隅片角,她循著記憶回到雍逢州的住處,裡面已經有好幾個傭人在垂眉斂目的等著了。
為首的傭人正捧著托盤,上面放著一碗黑漆漆的藥,塗柏道:“既然沈小姐在,就由沈小姐伺候先生喝藥吧?”
沈諳:“?”
我嗎?
雍逢州解開襯衣領口的兩顆釦子,偏頭看著沈諳,沈諳一激靈,端起藥碗,傭人們做事妥帖,正是可以入口的溫度,沈諳將藥碗捧到了雍逢州面前:“雍先生。”
“嗯。”雍逢州喝藥倒是很爽快,端過碗眼也不眨的就一飲而盡,沈諳看的直皺眉頭。
雍逢州放下碗,“你這是什麼表情?”
沈諳:“我聞著裡面好像加了黃連,應該很苦。”
“好奇?”雍逢州道:“那你自己嚐嚐。”
沈諳根本沒有反應過來雍逢州這是什麼意思,人已經被壓在了男人的腿上坐著,後腦勺也被他的手掌按住,帶著清苦藥味的唇不容拒絕的吻了上來。
一瞬間,沈諳就被苦的整張臉都皺在了一起,雍逢州捏著她下巴,嗓音沙啞:“牙齒鬆開。”
沈諳立刻搖頭,先不說那藥的味道真的很苦,被雍逢州親吻的時候她總覺得自己會被對方吃進肚子裡,那種感覺實在是太恐怖,她不想再體驗第二次。
雍逢州輕嗤一聲,手指在她頸後一捏,沈諳吃痛,驚叫一聲,雍逢州立刻趁勢攻入她口腔。
似乎是為了懲罰她不乖乖聽話,這個吻十分兇狠,不肯放過她口中的任何角落。
沈諳被迫仰著頭顱,呼吸急促。
傭人們全都垂下了頭,不敢多看,房間裡一時間似乎只剩下沈諳的喘息聲。
她覺得自己要死了,被雍逢州吻的窒息而亡。
手腳都沒有力氣,身體好像化成了一灘水,對方的溫度燙的她渾身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