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經常打你嗎?”
宋老爺子看著脾氣暴,但應該不是那種會隨便打孩子的長輩吧?
“不是老頭子。”宋伽秋沉默一瞬,才說:“是我媽。”
沈諳呆住了。
“她不是故意的。”宋伽秋解釋道:“她有時候神智不清醒,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她只是……被宋家逼瘋了而已。”
沈諳張張嘴,“那你……”
“沒什麼。”宋伽秋道:“只是看著嚇人而已,過幾天就會好,不影響工作。”
沈諳翻了個白眼,“我有說工作的事嗎?別搞得我跟個周扒皮似的。你回去用藥酒把淤青揉開,不然要痛好幾天的,聽見沒?”
“知道了。”
沈諳琢磨了一會兒,忽然又說:“你其實是故意的吧?”
“什麼?”
沈諳哼哼一聲,“跟我就別裝了吧,你肯定是發現了有人監視你,還知道那是你堂哥的人,自己不好動手解決,就故意引宋爺爺過來,讓宋爺爺處理。”
“你想多了。”宋伽秋耷拉著眼皮,“只是一場誤會而已。”
“你這人真是一點都不誠實。”沈諳嘆口氣,道:“你這麼說的話,那就姑且是這樣吧。”
宋伽秋彎唇笑了笑,“聰明人都是看破不說破的,你直接說破,別人當然不會承認。”
“好了,我們出去吧。”
……
從酒店離開到達雍家,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
沈諳垂著腦袋,用腳尖碾碎一片落葉,只在原地打轉兒,那並不高的一截門檻,此刻在沈諳眼中竟然如同天塹。
就在這時,她聽見一陣人聲,都還沒有看見來人是誰呢,沈諳已經下意識地躲到了樹後面。
……我幹嘛要躲起來?我又沒幹什麼虧心事!
沈諳想到這裡,正要出去,就見來人竟然是紀允書和雍逢州。
紀允書今日穿了條白色裙子,版型簡單,穿在她身上卻很氣質,有種成熟女人特有的韻味,她推著雍逢州的輪椅往前走,臉上帶著點笑意,可見兩人交談頗為愉快。
原來雍逢州現在才回來啊。
沈諳鬱悶地咬住唇角,要是早知道的話她就先進去了。
“這次陸老爺子做壽,你還是不去嗎?”紀允書道:“你前幾年就一直不去,陸家對你頗有意見,雖然陸家……但老爺子畢竟是你親外公,還是應該去看看老人家吧?”
“誰來讓你做說客的?”雍逢州淡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