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軼說:“雍逢州親自來了?”
傭人面無人色:“是的,雍先生親自來了!”
岑軼罵了句髒話。
他知道雍逢州新養了個小寵物,頗為寵愛,但是再寵愛也要有個度吧,這種事他都要管?!
“那……咱們開不開門啊?”傭人期期艾艾地問。
岑軼冷著臉道:“要是今天不給他開門,他能直接把我大門拆了——去請人進來!”
傭人忙不迭地跑出去,半秒鐘都不敢耽擱。
沈諳站在門口,其實也有點懵。
她本意只是想找塗柏借兩個人用用,誰知道雍逢州竟然親自來了。
“那個,雍先生……”沈諳小聲道:“其實您不用過來的……”
雍逢州道:“你的人在岑軼手上?”
沈諳點點頭。
雍逢州勾了勾手指,讓她低下頭來,沈諳還以為他是有什麼重要的話跟自己說,連忙垂頭,結果雍逢州曲起手指關節在她腦門兒上響亮地一敲,道:“你覺得就憑你,能從岑軼手上把人帶走?”
沈諳:“……”
沈諳捂住腦袋,“那您有話好好說,不要動手嘛。”
正在這時,傭人恭恭敬敬地將大門開啟了,垂眉斂目道:“少爺請兩位進去。”
沈諳狐假虎威,輕輕哼一聲:“不是不讓我進去嗎,怎麼又改主意了?”
傭人:“……”我哪敢說話。
沈諳也沒有為難他,推著雍逢州往裡走。
岑家也是A城的大家族,除了那些見不得光的生意,明面上也有正經的公司,老宅是一座復古風的莊園,從大門進去,就能看見一座巨大的噴泉,其中屹立著天使雕塑,園林也打理得井井有條,頗為養眼。
但沈諳根本沒心情欣賞,她推著雍逢州進了會客廳,正見岑軼在往自己手上纏繃帶。
“稀客啊。”岑軼道:“雍家主怎麼來我這兒了。”
雍逢州卻沒有寒暄的意思,“我來找你要個人。”
岑軼抱著胳膊道:“誰?”
雍逢州一時間想不起名字,沈諳連忙道:“喬聞櫻!”
“我早上的時候就跟沈小姐說過了。”岑軼面色不變,“人不見了就去找警察,找我有什麼用?”
沈諳怒道:“你少來,人肯定在你這裡!你趕緊把人交出來!”
岑軼竟然一副很無賴的樣子,往沙發上一靠,“你無憑無據就說我綁了人,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但人確確實實不在我這裡,我就是想交出來,也是有心無力啊。”
“你!”沈諳氣得臉都紅了,她深吸口氣,“既然你說人不在這裡,那你敢讓我找嗎?”
誰知道岑軼一攤手,“雖然這樣很不禮貌,但你執意要求的話,請。”
沈諳心下一沉。
岑軼這麼大大方方的讓她搜,反而讓她有不好的預感,難道喬聞櫻已經不在這裡了嗎?
雖然已經有了猜測,但沈諳並不準備放棄,她非要找找看。
她剛準備往樓上走,忽然只聽“嘭”的一聲,好像是什麼重物砸在了地上,岑軼面色一變,沈諳已經身體快于思維地拔腿就往樓上跑——
岑軼臉色陰沉,想要追上去,雍逢州不緊不慢道:“剛剛不是讓她隨意嗎?”
“你……”岑軼低聲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不想怎麼樣。”雍逢州說:“如你所見,我只是帶我家小孩兒過來找朋友的,找到了我就走。”
岑軼冷著臉沒說話。
雍逢州倒是慢悠悠道:“你對那個姓喬的,倒是挺上心?”
岑軼抬起自己的手,“看見了嗎?她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