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老夫人慾言又止,看他那漫不經意的表情,最終還是沒說讓他愛惜身體的話,而是道:“雍妍我帶走處理,你最近清剿三房的勢力動靜不小,要是這時候再料理雍妍,恐怕不少人會趁機做文章。”
雍逢州淡聲道:“為什麼要理會狗叫?”
“……”雍老夫人無奈道:“我知道你不在乎他們,就當是我老人家閒著沒事幹吧,這件事我就幫你料理了。”
她說著冷眼看向雍妍,道:“把人帶走!”
等沈諳捧著醫藥箱出來的時候,雍老夫人和雍妍都已經不在了,好像剛剛發生的一切都只是沈諳的錯覺,但在看見雍逢州仍舊在滴血的手時,她腦子裡的末梢神經又全部繃緊了。
雍妍那一下真是奔著要沈諳的命來的,用的力氣很大,因此要截住她也需要用很大的力道,雍逢州的手掌和五指上都留著深度嚇人的刀口,沈諳手指顫抖地給他擦血消毒。
“別哭了。”雍逢州垂眸看著沈諳掛著淚珠的小臉,道:“再哭眼睛都腫了。”
沈諳抽噎道:“可是你應該好痛……”
塗柏剛要說這點傷對雍逢州來說只是灑灑水的程度,畢竟老大壯得跟頭牛似的,但話還沒出口,就聽雍逢州道:“確實好痛,沈醫生,我這傷口會不會感染啊?要不要打破傷風?我會不會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塗柏:“……”
但凡沈諳能抬頭看一眼,就能發現這人是笑著說的,完全就是在逗弄她。
“注意不碰水,不會感染的。”沈諳抽了抽鼻子,道:“不用打破傷風,也不會見不到明天的太陽……沒有那麼嚴重的。”
雍逢州用沒受傷的那隻手撐著自己的下巴,“是嗎?可我覺得好嚴重啊。”
“……對不起。”沈諳把紗布給雍逢州纏好,這才顧得上擦一把眼淚,“你的手這段時間都不能用力和碰水,要不還是去醫院看一下吧?這樣比較保險……”
“不能用力?”雍逢州挑眉,“那可麻煩了,本來腿就有問題,現在手也受傷了,跟生活不能自理的廢人有什麼區別?”
沈諳本來就內疚,他這麼一說,更加內疚了,認真道:“我會好好照顧您的!您有什麼想做的事情可以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