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衍四處環顧。
洛音看準時機,站在長椅上,衝著顧衍揮了揮手。
滿意地看著眾人精彩紛呈的神色。
小小報復了一下,洛音見好就收,準備穿上鞋走人。
但灌木叢後沒有亮化,長椅下漆黑一片。
她蹲在椅子上,撩起長裙襬,伸下一隻腳,卻怎麼也夠不到鞋子了。
突然一隻大手握住她纖細的腳踝。
洛音一驚,抬頭與顧衍鏡片後那雙深邃的眸子對上。
她剛想抽回腳,一隻鞋子就穿到了她的腳上。
顧衍維持著半蹲半跪的姿勢,將另一隻鞋也舉了起來。
洛音一時怔住,看著他伸出的手掌,配合地伸出另一隻腳。
他的手心炙熱,完全包裹住她的冰涼的腳踝。
另一隻鞋子也被緩緩穿上。
他朝她伸出手,洛音將手搭在他手心上站了起來,不覺嚥了咽口水。
幸好夜色夠深,才能沒暴露她泛紅的耳根。
真不是她當初隨意亂了芳心。
實在是顧衍這人太有毒,劇毒。
讓她能輕易沉溺在他的溫柔中。
時至今日,明知他沒心,卻還是不禁為他這樣的舉動臉紅心跳。
直到坐上了顧衍安排的車,洛音才平息了心緒。
她探頭看了看外面,勉強扯出一抹虛弱的笑容,看起來病怏怏的。
裝病得裝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