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色漸冷,拿出手機。
她特意換回之前的舊手機,邊緣有點碎屏,不怕摔。
洛音把手機推到他面前,開門見山:“這裡是我剪輯的影片,你看看。”
柳大山渾不在意地點開播放鍵,裡面霎時傳來一聲獨屬於男人在興奮時刻能發出的悶哼聲。
柳大山立即手忙腳亂地關小了音量。
待看清畫面裡的人時,面色由潮紅變成鐵青。
裡面發出這難堪聲音的正是他自己。
他捧著少女的貼身衣物,佝僂著背脊,做著猥瑣又噁心的事情。
柳大山瞪大了牛眼,氣急敗壞又不得不壓低聲音質問:“你什麼時候錄的?”
洛音半抬眼眸,不想直視那張噁心的臉,軟糯的聲音帶刺一般。
“還用挑時候嗎?你每天不是都要來一次?”
柳大山這才意識到,女孩找他的目的不一般,爆了粗口:“你他媽想幹什麼?”
“別急啊,繼續往下看。”
手機已經被洛音重新點開了播放鍵,還要繼續罵人的柳大山被接下來的畫面驚住了。
他去酒店開房被一路跟蹤,影片經過剪輯,接下來便是一個女人敲開了他的房門。
他裸著上半身出現在門口,能清晰地拍到他的臉。
女人跟他的對話也清晰錄了進去,傻子都能聽出來他在找妓|女。
臨進門時,他還掐了一下女人的屁股。
柳大山滿臉的橫肉堆積,瀕臨憤怒邊緣。
粗壯的手指用力地按手機,把螢幕成功鎖屏變黑,惡狠狠地盯著她,低吼道:“你什麼時候跟蹤的我?你還拍了我什麼?!”
洛音不慌不忙地說:“還拍了很多,平時你幹了多少齷齪的事你自己最清楚。就比如你上次對我強|奸未遂的錄音,我就可以把你告到坐牢。”
柳大山死死咬住牙,整個手臂都在顫抖,終於忍不住脾氣,把她的手機用力仍在地上。
還用腳猛力踹到螢幕再也亮不起來為止。
洛音微微挑眉,看著那個破手機終於完成了它的使命,默哀了一秒。
“影片還有很多備份,我本來是打算用這些讓你跟我媽離婚的,但我媽想給你生孩子,想跟你好好過日子。我雖然非常不贊同,可那是她的人生她的選擇,我也無權干涉。”
柳大山似乎理智迴歸,憤怒漸漸褪去,鐵青的面色跟牛頭馬面差不了多少,面目猙獰地看著她,“你是想報警抓我?”
洛音搖搖頭:“我不報警,我想給你單位領導發過去,你看看,這是他的聯絡方式吧?”
洛音拿出一張紙條。
上面有姓名電話單位地址,甚至詳細到單位科室,幾零幾門牌號。
正是柳大山直屬領導的。
看著那張紙條的柳大山,表情幾經變化,由暴怒轉到驚訝又轉到驚恐。
他很清楚。
洛音錄的那些東西,一旦傳到單位,傳到領導眼前,他的工作肯定保不住了。
嫖|娼、強|奸未遂,無論哪項罪名,他都會名聲掃地。
內裡骯髒無比的人,更在乎表面的光鮮亮麗,在乎他的名聲和卑微的社會地位。
逢年過節,親戚朋友也都已他的工作為榮,踏實穩定體面是他的代名詞。
人設立久了,誰也不想輕易推翻。
還是這麼毀滅性的推翻。
最後,他認清了現實,把紙條揉皺了捏在手心裡。
渾濁的眼珠直直看向她,他壓低了聲音,咬牙切齒地問:“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要你好好對我媽,不準再打她!還有,你把我手機摔碎了,折現吧,直接微信轉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