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洲略一思索後道:「有過。我之前的一位偽神,認為祥平鎮的鎮民是秦上將的負累,曾謀劃屠殺鎮民,由他一個人來守護秦上將,最後鬧得很大,被秦上將親自淨化掩埋了。
「借用過多神明的力量就會變得扭曲瘋狂,這是使用不屬於自己的力量帶來的後遺症。那之後,秦上將就告誡我們,要慎用祂賜予的力量,從那以後,大家施展力量就多以秦上將賜予的武器為主,很少直接使用圖騰之力了。
「我這次也是抱著必死的心前往天衍鎮,才敢使用圖騰之力的,否則也會被力量侵蝕。」
難怪姚望平直到最後和羽目眷者、重瞳眷者決一死戰時才使出機械手臂,之前都只是使用守護之劍,原來是為了防止力量的濫用。
賀飛的抽卡盒本質上就是不斷借用神級怪物的力量,他被力量侵蝕的情況被抽卡盒修改為負面效果,但本質上和祥平鎮的人情況是一樣的。
系統曾稱呼賀飛的抽卡盒名為「竊火」,據說這個名字來源於古希臘神話中,普羅米修斯為人類從神明那裡盜火的神話故事。
竊火者終被火燒傷,大概就是賀飛這個樣子。
賀飛自己的力量造成的負面效果,只有用對應的負面效果才能抵消。
而現在賀飛身上已經背了兩個負面效果了,一個是忠心耿耿帶來的黑化,一個是等價卡欠下紀姐一條命。
似乎只有繼續抽卡才能解決賀飛身上的問題,但他現在就像一個債臺高築的賭徒,只能靠持續賭博來還債。
將一切寄希望於運氣,這太不符合穆思辰行事的原則了。
穆思辰嘆了口氣,對陸行洲說:「我們還是來討論一下這個『柱』吧。迴廊站的確如你所說,沒什麼太大的危險,但我認為它是對下一站的準備。」
這涉及到下一站大家的安危,穆思辰將所有人叫了過來,包括正在愈發黑化的賀飛。
他看了賀飛一眼,十分為難地說出他透過「真實之瞳」看到的上一趟列車中發生的事情。
這麼做或許會加深賀飛的黑化值,但涉及到破解「柱」,還是要告訴大家的。
聽了他講述的內容,賀飛還沒來得及說什麼,紀羨安便率先反駁道:「不可能,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傷害你的,這一定是個誤會。」
賀飛沉著臉沒說話,他從道具欄裡取出一把防身用的匕首,陰森森地盯著紀羨安,用自己的衣服一下又一下地擦著匕首。
穆思辰卻很冷靜地同紀羨安分析道:「我觀察過大家在迴廊站中的反應,我發現來自祥平鎮的你和陸行洲前進速度格外快,而且你們沒有遊戲群聊,無法和我們及時聯絡。
「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性,我們四個玩家剛踏上走廊,就看到了各自心中最不想看到的回憶,且因自己的能力退化到回憶發生時的水準。因為是第一次上車,不知道會失憶的事情,又只有5分鐘探索時間。為了保險起見,經過遊戲群的商議,我們在第一個迴廊就轉身回到站臺。只有你和陸行洲因為收不到遊戲群的資訊,一直向前走,走到還有30秒登車的提醒,你們才返回站臺呢?」
紀羨安和陸行洲思考了下自己的行動模式,同時點點頭道:「有可能。」
穆思辰又道:「我在『真實之瞳』中看到的烏託邦背景是祥平鎮,我想這個背景可能與你們兩個有關。這個列車的站名和本站的特點息息相關,烏託邦在現實世界有『理想國』的意思,你們兩個理想中的國度是什麼樣子?」
陸行洲理所當然地說:「祥平鎮解放全世界所有的小鎮,我們協助秦上將戰勝其他神級怪物,在秦上將的庇護之下,大家過著自律、理智、安全的生活。」
「你呢?」見紀羨安沒有第一時間點頭,穆思辰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