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淮好奇地望著時長風,在他眼中,時長風是個強大、溫柔、善良的人,正如簡博翰所說,時醫生是個好人,這樣的人,為什麼他認為自己才是需要被關押的人?
時長風邊介紹邊帶著簡淮離開宿舍,走向心理評估專用的辦公室。
路上遇到返回的王小帥、單孤蘭等人,王小帥不像剛來到“零組”時那麼忐忑,他神情鎮定,眼神也不再畏縮,似乎充滿了對未來的希望。
“領導怎麼說的?”單孤蘭停下腳步詢問時長風。
“參照我當年的標準。”時長風道。
“也對,”單孤蘭並沒有意外,“再危險也比不上你。”
簡淮與王小帥一同看向時長風。
時長風避開這個話題,詢問王小帥:“你感覺怎麼樣?”
王小帥道:“單隊長帶我做了檢測,我沒有覺醒異能,還是一個普通人。”
他撓了撓頭,雖然稍稍有點失望,不過他覺得這樣很好。
經歷過醫院的風波後,王小帥深知自己是個平凡的人,遇到危險時,他的心態和應急能力都不行,如果真的成為異能者,跟著隊伍去執行任務,關鍵時刻他只會拖後腿。
“領導考慮到小帥的專業,決定吸納他成為文職人員。”單孤蘭道,“王小帥曾是精神病院的護工,有這方面的專業知識和護理能力。我們組的情況你也知道,一直缺少像他這樣專業性強的知情者。經過心理疏導和治療,他就會成為我們的後備力量了。”
提到這個王小帥就有點開心:“單位對外宣稱我是旅遊公司的後勤,工資很高,還給安排宿舍,宿舍環境可好了。”
說到這裡,他擦了擦眼淚,哽咽地說:“今天我就回家,可以告訴我媽不用再擔心了,兒子找到穩定工作了。”
4月1日到4月5日,短短五天時間,王小帥的人生宛若過山車一般,幾番經歷生死,終於走出陰霾。經歷過醫院的考驗,見證過真正的絕望,王小帥擁有了一顆更為堅強的心。未來的人生還很長,他有信心自己能夠面對人生的艱難險阻。
希望是多麼美好的東西,它讓一個已經放棄“生”的人,獲得了無限的勇氣。
簡淮湊近王小帥,聞到了清新的草木嫩芽的香氣。
腐爛潮溼的氣味已經漸漸從王小帥身上散去,微弱的生機散發出無限活力。
簡淮揉揉眼睛,他好像第一次看清了王小帥的容貌,是個個子不太高,長相普通大概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他的長相在人群中並不突出,不過簡淮記住了他的臉。
不是依靠味道,而是依靠視覺。
簡淮鼻子又動了動,在嫩草香氣中,他聞到一道淡淡的血腥氣。
簡淮看向單孤蘭,見她手上包裹著繃帶。
“這個啊,我自己搞的,”單孤蘭見簡淮滿臉問號,便解釋道,“算是給自己提個醒,別再被過去影響了。”
見到單孤蘭的傷口,王小帥不由縮了縮脖子。
剛才他做心理評估時,單孤蘭不知同那位心理醫生說了什麼,話說到一半,她就抽出一把匕首,狠狠地將自己的手掌刺穿。
正在做測試題的王小帥嚇得停下了筆,那位心理醫生倒是一臉見怪不怪的樣子,熟練地拿出醫藥箱為單孤蘭包紮。
袁飛航告訴王小帥,單孤蘭有過自殘史,有極其強烈的自毀傾向,是“零組”兩大精神病之一,領導和心理醫生一直頭疼她的毛病,卻很難改變她的習慣。
單孤蘭自殘的時候,表情不是痛苦的,而是一種詭異的興奮和雀躍。她看到鮮血流出,竟有一種解脫感。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行為表現?”王小帥問道。
“誰知道,”袁飛航道,“我們或多或少都有心理問題,這